施绵意就这样看着,心中不觉得也开心,或说也应该这样,毕竟她是挺聪明的,想来如是小不点长大后同她这样争气,她定然满心的欢喜,只是……好像他儿子已经心智超群了。
“施老爷子,你这是如何了?难不成是吃错了这其中的一味药,得了笑症?”
施浩停下来,看到是元初,禁不住的上前,激动地说道:“你都不知,绵绵她多聪明!这般上千种药材,她竟然能够一字不落地背下来,我这孙女简直就是个天生为医者的料,我刚刚发现了,才情难自持,这是老天多大的恩情,让我家多出了这一个。”
元初很是给面子的笑了笑,走到石方桌处,倒了一杯茶,递给了施绵意:“施老爷子可是大福气啊!话说当初我可是已经吐露给你了,我给你推荐的这个徒弟是个最会学,一学就会的,当初你还推迟不愿意见我来着。”
施浩很是好脾气地笑了笑:“都是些傻话,当真让我收徒弟,若不是绵绵,便是有同样脑子我也不愿意教的。”
“瞧你,若是真找不到绵绵,难不成真将这医术埋入土里?”
施浩摇头:“并非是我小气不愿将医术流传于世,只是我这人倔强的很,心中有事,这一辈子便是寻家人,若是寻不到,会一直寻,自然没有心思教导旁人。”
施浩说的感慨,到底是亲生经历并且痛彻心扉,哪会那么容易就忘记。
元初笑了一声,也替施浩倒了一盏茶,像是要故意转移话题:“一会儿我要将绵绵领走。”
施浩将刚是喝了一口的茶给吐了出来:“我刚领着绵绵学的不过两个时辰,你当真不是在同老头子开玩笑?”
“施老爷子莫急,这我不是突然出来得知的消息嘛!说是今日镇定南疆的大将军归来了,皇帝要摆设庆功宴,这裕王妃自然是要去的,难不成还拦着不让绵绵去?这不是明摆着把机会让给施含珠。”
施浩一个激灵站了起来:“胡扯!如何也都轮不到她!”
“这可说不一定,这施含珠可不是个安分的,她就是顶着妾的名义也会死皮赖脸地过去,到时候若是绵绵不去,她岂不是就顶替了绵绵,说不一定还在旁人面前说自己才是裕王妃,这般下一次绵绵若是再露面,在旁人的眼中岂不就是一个妾了!”
施浩眼角一跳,拍了一下桌子:“她敢!今日本是要教导布置给绵绵的课业,她也尽是自己参透会了,我便是放一放,元初你带着绵绵去收拾一番,待会儿去宫宴也好压得住场面,我也要回府中换一身得体的衣服了。”
元初意疑惑地问:“你作何收拾?”
施浩伸手将那桌子上的茶拿了起来,一口饮尽。
“我定是也要入宫,若是当真绵绵再受欺负了,我当是在她身边阻拦着。”
元初觉得她思维有些跟不上,这个……你这般大的年纪,难不成还要同那些能说会道的妇人们叫嚷?
元初看着施浩远去的身影,默默地闭上了嘴。
人老了总是要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