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初又一次轻笑,点了点头:“说来确实是个缘分,虽说不应当做强人所难的事情,可是偏偏我这个人遇到了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亦或者说认定了的事情,就是最喜强人所难,故而那一日被你轰出去后,便是稍稍地查了查你所说的后继之人,到底是何人,生怕你是胡乱编排的,寻了一个外人做徒弟,那样我们绵绵岂不是就白白错过了一个机会,我自是不愿的。”
元初说着,抱着怀中的睁着大眼睛的小不点,慢慢地摇晃着。
“倒是没有查到什么特别的,单是知道了你老家原本是山河镇的,还曾经成过亲,甚至于曾经有过一个孩子,若平常人听了见了的,自然不会有什么,只是听到我耳朵里,自然是不同的。”元初说着,停顿了一刻,便是又继续。
“主要啊~绵绵他父亲曾经同我家小姐无话不说,连同着他的遭遇,他的父母亲,他此次来京城是作何为何。我常跟随在小姐身侧,自然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因为不同,即使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在脑子里记的也清晰,更何况你的长相确实同他很是相似,便是这些细枝末节也都多的上,他寻不到父亲,你老有又丢了儿子……两人又是一个姓。”
“所以元姨便将事情告诉祖父了?”
元初摇头:“虽所有的事情都对得上,但终归害怕有什么偏差,所以便是将施钟的名字透露给了施府的管家,那管家也是个急切的,一听到了风声大致便是去禀告了,当天日落时分,我便是被施神医请到了府中,心中虽料到了,但那时我也为实地被吓着了。”
“这不,今日他便迫不及地来见你,这一些多多少少你家中的事情,我是一分都不曾告诉他,也是见他上了年纪,知道了这些,也不是什么好事,若是经受不住了,也是为难,所以今日你亲自说,他此时才知道所有的真相。”
元初说着,眼中透出这一丝不忍,这种事情论是在谁身上都受不了的,若是今日没有绵绵在一旁哭闹可怜着,施浩大致已经魂归西去了吧。
施绵意眼中还是湿润着的,眨了眨眼睛;她就是想让他知道,他若是不知道,活在这身上一直寻寻觅觅,才是最悲凉的,在她看来,有些痛确实很痛,甚至于一辈子都不会记得,甚至于每每想起都心如刀绞,但她总是觉得这些痛随着时间可以被掩埋,只要你学会了如何的埋藏,定是可以挨过去……
那一种痛都是痛,不如明白着却痛。
“他该是知道的。”
“呵呵~我早就该知道了,若是再骗我,我这一辈子怕更是凄惨,到死定还是个不清不楚的鬼,你们说论是这世上,有谁会像我这样。”老头儿笑着,笑的红了眼,却未流出一丝泪光来,倒是透出了一种新生淡然,一种新生的执念。
老头儿说到了这里,目光不再散乱,看向了施绵意。
“绵绵告诉祖父,到底是谁欺负你,祖父为你报仇。”
施绵意目光中透出了一丝的犹豫,还是张开了嘴,缓慢地将事情都给说了出来。
时间过的不是很快,却从未曾停滞半分。
“你说什么!你还有个姑姑!”
施绵意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她确实是有一点不确定的,毕竟那个姑姑同他父亲只差了一岁,可是从外祖父这里根本就没有听到一丝有过一个女儿的话,这样说来,就不对了。
“那个姑姑我是见过几次的,也是姓施,只是……她比父亲大了一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