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庭院的宫门外远远送走了清芸,刘元和琅夏便拍了拍两袖,回了含香殿正殿。
德妃见两人回来,便笑了笑,道:“萧清芸当真是中看不中用,皇后娘娘两年前怎么会钦点这样的人进宫?惹人笑话呢吧。”
琅夏和刘元不明所以,问道:“娘娘此话何解?”
德妃捏了捏手上尖尖的护甲,笑生两靥,“本宫并不知道苏婕妤和姜成两人有私情,只是通过平日里的观察猜测的而已。本宫只是想试探试探她,她竟然如此害怕,这就说明本宫的猜测没有错,苏婕妤和姜成两人果然有私情!”
刘元“哎哟”一声,道:“从前郑婕妤行为不检,秽乱后宫,如今苏婕妤怎么也……苏婕妤平日里看着不像这种人呀。”
“为情之事,谁又说得准呢,”德妃邪魅一笑,“更何况苏婕妤总算懂得收敛,本宫连她和姜成有私情的半份证据都没有。若不是本宫平日里观察得仔细,还真想不到他俩果然有见不得人的关系!”
琅夏面色厌恶,道:“真是脏了陛下的眼。”
德妃扯了扯嘴角,神色如沐春风般得意,“苏凤影竟敢对陛下不忠……好啊,本宫早晚要抓到你的把柄。”
午后迟迟,此刻正是一天中最为慵懒的时刻,德妃午睡本就只歇了两刻钟的工夫,起来便遇上清芸的这档子事儿,眼下是彻彻底底地没了睡意。几片薄薄的白云如棉花般漂浮在晴空中,不注意看,还以为又是谁放的白云状风筝。
德妃让刘元将殿门关上,留了刘元和琅夏两人在殿中,低低道:“德王成了太子,蒋玄晖也回来了,本宫记得蒋玄晖与德王颇为亲近,并且一直想掌控神策军。”
琅夏和刘元低着头洗耳恭听,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还好德妃并未等两人作答,便又继续道:“是有人有意而为之么?实在是太巧了,太巧了,神策军这两日竟和夏绥打了起来。德王当了太子,蒋玄晖手上便有了更大的权力。虔王……虔王也与神策军结下过梁子,可是蒋玄晖是太子的人。如此一来,蒋玄晖很有可能利用虔王和神策军的仇,让虔王去对付神策军,自己便也可以达到陷害神策军的目的,还不用脏他自己的手。”
琅夏和刘元面面相觑,点了点头,道:“娘娘说得似乎很有道理。”
德妃倒也不细说,只淡淡道:“蒋玄晖或者虔王其中一方会去对付神策军,神策军如今又是司空峻和棣王两人在掌控,陷害神策军便等于同时害了棣王,若是棣王没了,遂王必定伤心。”
刘元擦了擦汗,道:“是,正如娘娘推测一般。”
德妃神色饶有意味,“如果遂王伤心,苏婕妤便跟着伤心。假如此时此刻,本宫又想办法揭发她和姜成有私情一事,那么苏婕妤当真是腹背受敌了。”
说罢,德妃畅快一笑,拿起剪刀,从贵妃榻上坐了起来,行至矮子松前,细细修剪掉一些多余的枝丫。
琅夏见状,上前一步道:“的确,要时常修理,才能看得入眼。不过这样的小事情,还是交给奴婢来处理吧,娘娘只需要吩咐便可以了。”
德妃颔首:“很好,本宫正好也一直介意棣王抢了我儿景王的功劳,此举正好一箭三雕,本宫也不想等了。不过本宫也不想亲自动手,皇后素来擅长借刀杀人,本宫也应该学一学。”
琅夏和刘元这才神色一松,拿了团扇递给德妃,笑道:“娘娘有什么事情要做,奴婢一定尽心尽力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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