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命令的捕头,上前将韩霸身上的深锁解开。而没了吴中的压制,没了绳索的束缚,韩霸就如脱了缰的野马,尽情撒欢。
不等陆泽等人开口,韩霸站起身子,拍拍身上的尘土,指着陆庭信的鼻子高声喊道:“不用说了!陆大人,刚才那个绑我的臭小子呢?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那个混蛋竟然敢对小爷我动手,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烦了,陆大人,只要你把他交出来,此事就了了”
韩霸颐指气使的模样,让人看了心中十分恼怒,在场很多人都愤恨不已,恨不得上前去给他两耳刮子。韩霸向来傲慢无礼惯了,连韩长风都为此头疼不已,而他也已经见识过很多次了,虽然大多情况他为了少惹事都避着走,但眼下的情况可不同。
元辰熙出宫是他没想到的,而他更没想到的竟然是韩霸当场撞在皇上的枪口上,看来老天注定他韩霸活不过明天。想到这里,陆庭信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扬,划过一丝冷笑。
“放肆!公堂之上岂容你这般无礼,来人,拉下去痛打二十大板!”
话毕,韩霸惊讶地望着陆庭信,他不敢相信,平日里唯唯诺诺,见到他还要绕路走的人,此刻竟然会下令打他板子,当即喝止,道:“你敢!陆庭信,别忘了我是谁!如果你敢对小爷我用刑,我看你怎么跟我叔父交代!”
“交代?”陆庭信当即冷笑一声,对他的威胁置若罔闻,道:“公堂之上,本官最大。本官用不着跟他解释,如果你觉得本官怕了,那今日就让你看看,本官是怎么向你叔父交代的,来人,把他拉下去,立即行刑”
衙差听令,三五个人一起上,将他连拖带拽的拉了下去,不多时,便传来阵阵痛骂声,“陆庭信!我不会放过你的!”
“陆庭信!等我见到叔父,你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混蛋!你们给小爷我等着!”
......
“啪!”惊堂木一拍,众人的注意力再次回到大堂之上。
“堂下三人,你们都是原告,那由谁来向本官解释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陆庭信问道。
老汉和那位妙龄少女,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转向陆泽,毕竟比起不相干的人来,还是自家儿子的话更为可信。
见状,陆泽也当仁不让,便将在茶楼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一五一十的讲述出来,连细枝末节都没有放过。
听完此话,陆庭信方才明白过来,为何皇上会有那样的口谕,原来是韩霸的话触碰到了皇上的逆鳞。
依着陆泽的描述,想来另外那位公子便是女扮男装的安妃娘娘,没想到皇上以去护国寺的理由竟然先行出宫去了相府会见佳人。朝臣若是知道元辰熙的作为,还不把金銮殿闹翻了才怪。
不过,陆庭信神思一转,随即想到,既然皇上让陆泽单独去相府见他,那么就说明陆泽给皇上留下的第一印象非常好,如果陆泽能够表现的再突出一些,说不定就能直接进入国子监读书。想到这里,陆庭信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没想到误打误撞成就了这么一桩美事。
此时,韩霸的板子也尽数挨完了,被衙差像拖死狗似的拖了进来。只见韩霸满头大汗,脸『色』煞白,可嘴里的喊骂声却依旧没断。
不等他喘气的功夫,陆庭信问道:“韩霸,本官问你,你是否在三丰茶楼当众辱骂本官,还辱及当今圣上?”
吃了亏的韩霸,心里不服气,但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刚才的嚣张气焰顿时消了一大半儿,只是那阴冷的目光却一直狠狠地盯着陆庭信。憋着气,半响后方才说道:“陆大人,你可不要信口雌黄,胡『乱』往草民身上安『插』罪名,草民可没说过侮辱皇上的话”
见他矢口否认,陆泽气的直想骂人,奈何又没有说辞,只是“你你你...”你了半天。
相反,陆庭信倒是淡定多了,“本官信口雌黄?好,既然你不承认,那本官就让人去三丰茶楼传唤人证,只要你敢和他们对质,只要他们能证明是本官信口雌黄,那本官就将你当庭释放,给你赔罪道歉”
韩霸有心阻挠,可是陆庭信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当下立即吩咐道:“来人,去三丰茶楼,把人证都给本官叫来,如果不愿意来,就给本官请过来,理解了吗?”
“是,卑职明白,卑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