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带着璃璃进入一间铺子。铺子里有几个大货架，上面陈列着大大小小的瓶罐。
璃璃在铺子里随意的逛着，妩媚的眼睛扫过货架上的东西。突然伸手拿过一个白色瓷瓶。
掌柜见了，脸色一变。出招快很准，璃璃一抛手中的瓷瓶，笑着格挡着掌柜的进攻。白色的瓷瓶在两个人手间跳跃着。
陈清懒懒的靠着柜台，眼底倒映着璃璃打斗间又不失妖娆的身影。火红色的裙子与朱唇呼应，璃璃唇角还残留着他抹开的胭脂。
诱人。
璃璃化解了掌柜所有的攻击，白瓷瓶落在璃璃手上。璃璃用拇指顶开些瓶塞，于鼻尖下一过，勾唇，将瓷瓶放在柜台上轻轻一推，“小意思。”
白瓷瓶到了对面掌柜手里，“二位想要什么？”掌柜的一脸平和，仿佛刚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般。
“芦生草、续命根以及烛虫丝。”这三样都是药方上最为刁钻的药材，普通的药铺不可能有，但是在黑市号称药王铺的这间店，会有。
璃璃轻动着五根手指，“至少这个数。”
“公子提的都是本店的珍贵药材。药材我们有，钱，公子有吗？”掌柜的眯起眼睛，打量着面前的一男一女。尽管两人的衣服绸缎都是上品，但是这三样药材的价格也不低。
陈清从怀里掏出一沓大额的纸币，放在柜台上，“掌柜说的是这些？还是……”陈清又掏出一小沓，“加上这些？”
“二狗子，让库房的给公子备药。”掌柜的脸上带上了笑意，二狗子向后院跑去的脚步带着飘浮。一个大单，不容易呀。
“公子，里面请坐，稍等片刻。”伺候着两位财神爷坐下，又沏了茶，掌柜的就往库房里去了。
“先欠着。需不需要我写个欠条？”璃璃凑到陈清面前，两人呼吸交错，半张骷髅头面具相映。
陈清迎上前，却突然侧身，附在璃璃耳边半是试探半是调侃的说：“不用写。以身相许如何？”
璃璃眸色一暗，“得加钱。”
两人交错，红色与黑色的冲击，视线延伸到不同的方向。陈清的心沉了下去，他一直知道璃璃心思的，不该妄想。
“那我还是太穷了。”陈清假装自嘲，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身上依旧是强硬的、不羁的气质，很好的收敛了落寞。
璃璃突然心里有点堵，但很快也就释然了。
陈清又借着这个机会，撩拨了几句璃璃。言语举动依旧有着尺度，在璃璃能接受的范围。璃璃时而撑着侧脸，时而饮茶，撩拨、调侃、毒舌不在话下。
陈清很享受这一趟黑市之行，因为这是他能借着假话说出真话的场合。也许，多年以后，回想起来，这仍然是我们最初的美好时光。
想你对我以身相许是假的，我想对你以身相许是真的，我想与你长相厮守也是真的，我想与你……都是真的。
但是，你委婉的拒绝也是真的，我们有缘无分也是真的。
掌柜的跟小二提着几份药包出来了，陈清和璃璃默契的不留痕迹转移了话题。
“公子，你要的药材都在这了。”小二将药材包放在桌面上，眼神时不时飘向那压住的一沓纸币。
璃璃伸出纤长的食指，勾过来一药包，“验验货。”璃璃盯着小二，没错过他眼神里的闪躲。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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