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朝局势，表面依旧是一派平和，看不出谁在背后策划这件事。但能在朝堂上暗箱操作的高官不多，其中兵部、吏部都有可能。”
“我已经派人去盯着兵部的人了。”璃璃与许军师对视一眼。一双眼眸浑浊中透着些许清明，另一双明亮而坚定。
“许先生，我得知父亲右副将被人囚禁。依您看，在边境之地，他们最有可能藏在哪一处？”璃璃目光灼灼，右副将是这件事中的一个关键点，一个重要的证人。
咳咳咳……
许先生刚想写什么，突然剧烈咳嗽，每一次都牵扯着全身，一下又一下。许先生的脸上完全没有了血色，松开的手掌间，是一摊昏暗难辨的黑血，浸染了每一根脉络。
墨休取来湿帕，给许先生擦拭嘴角以及手掌上残留的血迹。“先生累了，你们先出去吧。”
“我会一点医术，不妨让我给许先生把脉。”璃璃能看得出来，许先生的状态很不好。按照何镇的说法，许先生的毒恐怕已经……
墨休不说话，但他阻止璃璃前进的手臂，已经说明了他的态度。不必，要是能治，也不会拖到现在。
“好。”墨休身后，传来极其虚弱的声音。已经躺下的许先生，甚至没有力气再睁开眼睛。
墨休将许先生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来，之后默默让开位置。
璃璃将手中的弑杀剑交给简一，又讲胸口的手链戴在手腕上，才走到床边，为许先生把脉。
冰凉的手指覆盖在许先生手腕上，璃璃细细探查着许先生的脉象，皱起了眉头。中毒年久，毒已入骨。
璃璃又仔细的查看了许先生的眼睛、面容等，转身对墨休说，“我需要查看许先生的血液，把你手里的手帕给我。”
拿到手帕的璃璃，走到桌子前倒了一碗水，将手帕颜色最浓黑的一角浸入水中。很快，水被染黑了。
璃璃倒了些许红色粉末下去，原本是黑色的血液渐渐恢复了些红色，但是不太明显。璃璃取出一根银针，试了下碗里的血水，原本雪白的银针变黑了，最上面浅浅的附着着一层红色的东西。
璃璃的脸色凝重起来，她没想到这件事情的竟然发生的这么早。
墨休将许先生的手放回被子里，捻好被角，对璃璃说：“我们出去说。”
三人出去，还等在外面的陈清站了起来。
“陈公子，我们还有一些事情要谈，请回避。”墨休并不想陈清知道太多许先生的事。
陈清不在意墨休的语气，看着璃璃凝重的脸色，点点头表示谅解。“璃璃，我在外面等你。”
外间里，就剩下了墨休、璃璃、简一三个人。
入座后，墨休也不绕弯子，“你有什么新发现？”
“许先生身体里还有一种东西，正是因为它破坏了许先生的身体，许先生的毒才会扩散的比以往更快。”
“那是什么东西？能治吗？”墨休皱起眉头，怪不得近来许先生的毒频繁发作，药的效果也没有以往的好。
璃璃抿紧嘴唇，动了几下嘴皮艰难的开口，“一种能引起大疫的病，接触死后的尸体，或者近距离呼吸其散发的气味就可以传给下一个人。”
“你的意思是瘟疫？”墨休瞳孔微缩，双手缩紧。
“可以这么说，但也不全是。我有药方，但是我缺少药材。”璃璃深呼吸，在试查那碗血水前，她就有了猜测，不曾想，真的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