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道古和大玥是合谋吞掉东郢,现在东郢已经没有了,两国各占领东郢差不多一半的疆土,盟友关系也就此结束。
大玥这边不主动开战,可若道古军不满东郢领土的分割范围主动宣战,大玥也不可能退,那么即将面临的则是又一场硬仗。
如此对峙了两三日,双方士兵皆不敢轻举妄动。
道古军的主帅善惑与手下一众猛将骑马立于大军之首,眺望大玥这边时,大玥主将同样也在看向他们那边。
以前虽是志同道合的朋友,但在这战场之上,彼此又是势均力敌的对手。这是毫无疑问的。
如若大玥一旦表现出弱势,或者说善惑在深思熟虑以后,认为这一仗得胜的几率大而己军的损失小的话,他定然挥师而战。
然,大玥军也不好对付,主将能征善战,将士们也血性勇猛,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不仅收复了大玥的失土还能攻占下小半个东郢,实力不可小觑。
真要打下去,此战必定持久,胜负未定,且损失难以估量。
最终,道古和大玥主将于城中会面,议下以此城为界,分割东郢领土,定下两国接邻的边境。
随后道古和大玥才各自往回撤军。
两军回撤以后,善惑留后一步,跟苏薄和江意聚了一回。
善真也来了,他和他爹一样豁达,战场是战场,交情是交情,因此他看见江意时仍是十分高兴。
江意笑道:“好长时间不见,你又长高了。”
善真身边那只蓝玉鸟上蹿下跳十分地活蹦乱跳。江意抬手,它就停靠在她的手臂上,还歪头晃脑地一阵乱瞅。
善真道:“估计兰兰是在看来羡怎么没来。”
江意对兰兰道:“它可能来不了了。但是你这般念着它,它要是知道的话会很高兴的。”
善真道:“来羡怎么了吗?”
江意只简短道:“它战死了。”
往后等她把来羡修好,原先的皮毛肯定不能再用了,得换一身皮毛,那时候在外人看来它也不再是来羡。
所以对外人而言,它理应是死了。
善惑闻言沉默了一会儿,道:“可惜了。”
善惑与苏薄月下把酒,忽又道:“你妻兄可归营了?”
苏薄点头,善惑道:“他打开了东郢都城城门以后,就消失了踪影,我想理应是来与你们会和了。”
江意诚挚道:“说来能寻到家兄,还得多亏善大哥帮忙。一直没有机会向善大哥道谢。”说着她起身向善惑行一大礼。
善惑道:“举手之劳而已,不必客气。”顿了顿又道,“这大玥镇西侯江家,果然名不虚传,老镇西侯当年名震四方,而今兄妹皆是骁勇难挡。”
江意道:“善大哥过奖了,愧不敢当。还得多谢善大哥对家兄手下留情。”
善惑道:“我原数次欲生擒他,他大概知我用意,进退有度,阻我大军却不死耗,使我屡屡擒而不得。非我手下留情,而是他也能耐不凡。”
江意不由看向苏薄,于公于私善惑都不会轻易取江词性命,还真的被他给说中了。苏薄举杯敬善惑,两人仰头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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