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声波荡及之处,犹如浪潮,掀起另一种声音钻入马耳,立时将它们混乱不勘的脑子给震住。
战马纷纷从失控中平复下来。
那声波余韵犹在,对面的哨声再难趁虚而入。苏薄一声令下,全军骑兵猛攻而上。
对面东郢兵大乱,后来那哨声断断续续,兵戈战乱之中根本再难以听见。
城楼之上,陆远见状,立刻派援兵出城接济。
那名马夫慌乱之际,控得一马,忙不迭调头往回跑。
后面东郢败兵陆陆续续得以逃生回城,但大部分都被剿于铁骑之下。
明亮刺眼的阳光下,风沙烟尘散过,徒留大片深红色的斑驳血污和一地的尸骸狼藉。
大玥骑兵这次险中得胜,事后都还觉得不可思议。
显然东郢军中来了一个懂马的人,用哨声将大家的战马操控得险些发狂,可后来不知怎么的,突然所有战马像被什么东西给荡涤洗脑了似的又神奇地平复了下来,大家才得以抓准时机剿杀东郢兵。
从万马发狂到万马臣服归顺,发生在短短时间内,这一幕简直震撼又神奇。
此次有惊无险,将士们难免要议论开,但都找不到原因所在。
江意无暇听众将士们议论,回营以后第一时间抱着来羡进营帐。
身后将领们见状问:“侯爷,来羡它怎么了?”
江意道:“混乱之中被马蹄踹了。”
用正常的思维想想,人尚且禁不起马蹄踹,更遑论一条狗。马一蹄子下去,轻轻松松就能断它狗命。
将领们便有些唏嘘紧张:“那它还……”
江意道:“它躲得及时,只踹到了边缘,还活着。”
将领们这才吁了一口气。
随后江意进营帐,除了苏薄以外,没再让任何人进去。
素衣知道来羡的构造,但也免不了担心,寸步不离地守在营帐外。
在回来的路上,阳光很足,已经让来羡充分地吸收了光能;眼下江意将它放在案上,便匆忙去找它的启动按钮。
等了一会儿,来羡才慢慢地苏醒过来,机械运转的声音重新响起。
它睁开眼,坐起来甩了甩狗头。
江意问道:“怎么样?”
来羡道:“头晕。虽然我一个机器不知道为什么竟会头晕。”
江意搂过它,给它顺顺毛。
来羡道:“东郢那边有人懂马语,特意用哨声来影响战马,难怪他们自己那方全是步兵都没骑马。”
江意抵着它额头道:“还好有你在。”
否则骑兵的战马要是全部发狂失控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
可来羡一次性发出那等大范围的声波,对它而言同样是远超负荷。这么做对它的机体本身并没有什么好处。
江意知道,这次是运气好,要是运气不好,一下子能量挥耗过度,致使来羡机体烧坏都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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