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郢皇道:“而今大玥已率二十万大军赴往应战去了,朕东郢蓄势待发矣。”
陆远问:“领兵主帅为何人?”
东郢皇道:“大玥的大将军刘斐。”
陆远沉吟道:“早前西陲军才逐亡蛮夷,将士们都还血性,如若遣西陲军去应敌,理应士气大振。我还以为这大玥的皇帝会再次派遣镇西侯和苏总督联手抗敌,结果竟是派了刘斐前去。”
对这刘斐,早前东郢放在大玥京都的暗探把他的底摸得清清楚楚,此刻陆远和东郢皇都心知肚明。
这大玥的大将军,年轻的时候战场经验倒是丰富,只不过在朝中为将多年,如今他的官场经验远远丰富过战场经验。
论领兵作战,他既没有前镇国大将军顾老的能耐,也没有年轻一辈诸如镇西女侯、苏总督之流的狠劲儿,实在算不上强帅悍将。
让他率领二十万大军去跟道古国斗,且道古这边还是道古太子做主帅,大玥未免太草率了些。
可惜大玥锁国数十载,对道古的情况一无所知。
陆远又问:“大玥的镇西侯和苏总督没领兵,那他二人作何安排?”
他思忖着,会不会是大玥防着东郢,用那二人坐镇东边境?但想想又觉不大可能,因为西陲军暂归集在西陲,显然直接北上应战更为方便,何须跨越整个大玥东西边境来防守?而且如果是守的话,那刘斐肯定第一个愿意来守东边境,而把北边的战场留给西陲军。
东郢皇道:“据朕的探子传回来的消息,那镇西女侯留守京都督造军械,而苏总督早前被遣去北疆挂职。”
陆远神色肃穆:“如若北疆有他在的话……”
东郢皇饮了口茶,道:“老师不必担心,此人不在北疆。据可靠消息,他在去北疆途中,遭大批杀手追杀,并没能顺利到北疆葵城去接任,就已失去了踪迹。”
陆远道:“如此一员悍将,大玥皇帝竟也没有下令追查。”
东郢皇笑了笑,道:“在大玥的朝堂上,这边防总督的位置只比大将军官低半级,相当于副大将军了,大将军又岂能容他。大玥皇帝不查,是因为他眼下需得重用大将军,没法查。”
陆远饮茶道:“大玥皇帝还有意将镇西女侯收为己用,镇西女侯与苏总督早前结为夫妻,怕也是碍了天家的眼。”
陆远叹息一声,又道:“大玥皇帝是没有亲眼见过那苏薄在战场上的所为,如若亲自感受过,恐怕就不会这么轻易舍去他。”
东郢皇看他道:“老师竟会为他感到可惜。”
陆远道:“我可惜的是能者没能遇到贤主。苏薄虽险些使我命丧黄泉,可我也不得不承认,此人谋无双勇难挡,实乃不可多得的将才良帅。”
东郢皇点点头,道:“如若放在朕东郢,朕必成全镇西女侯与苏总督,两员强将镇朕疆国,并肩作战齐心协力,流传一段千古佳话,何乐不为。”
陆远道:“如若是吾皇,可担心这二人强强联手,手握大权而将来生有异心?”
东郢皇朗笑,道:“不得不有此顾虑,但有的是其他的制衡办法,不一定非要将这二人拆散。
“将二人拆散,以其中一人收为己用,势必要舍去另一人,反容易生异心。难道他夫妻二人之力不比单独一人之人更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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