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衣垂着头,确实他当时迟疑了,没有听令行事,而是去帮忙对付那个黑衣人去了。
若非如此,要是一开始就由他去追善真的马的话,可能还能多两分助力,说不定夫人和善真就不会滚下斜坡了。
还有,主子挨的触发旧伤的这一拳,原本也是可以避免的,但是因为他突然加入进来使得那黑衣人有了可趁之机才导致的。虽然他暂时也还不清楚,为什么主子要拉那黑衣人一把避开他的攻击。
思及此,素衣也颇为自责,曲单膝跪地道:“请主子责罚。”
江意道:“也不是他的错,是我叫他去帮你的。”
苏薄问素衣:“你应该听夫人的吗?”
素衣刚想回答“不应该”,但他那木鱼脑袋像突然开了一下光似的,觉得这么回答也不太对。于是他又老实地闭上了嘴。
来羡见状道:“哟呵,二楞子居然还知道这道送命题答不得。”
徐铭就对苏薄道:“你问这话,想让人素衣怎么回答?你说他该听还是不该听呢?”
江意道:“他的意思,就是素衣不该听我的。素衣是他的人,不应该由我来指挥。”
苏薄看向她时眼神就变得柔和,语气也大不一样,道:“这是两码事。”
江意道:“怎么又成了两码事了?”
苏薄道:“是素衣没办好事。”
江意道:“你不就是怪他听了我的话才没办好事么。”
徐铭赶紧包扎好,出去时就把来羡一道拎了出去,经过素衣身边还顺脚掇了掇他。
素衣也觉得继续杵着很不对,但是留下来似乎更不对。他试着起了起身,见主子并没有阻止,于是赶紧转身就溜了。
出门之际,苏薄道:“把门关上。”
江意自己去屏风后面洗洗,更了衣。身上有几处沁血,她自己胡乱摸索着上药。
苏薄道:“我帮你。”
江意道:“不用,就是点擦伤。”
话音儿一落,苏薄的身影已经绕过了屏风站在她身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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