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亲兵腿上有伤,骑马时腿上得用力,以至于整条裤腿也都是血。
都是她自己的亲兵受伤的居多。
他们跟了她好些年,江意一一给他们包扎处理。
苏薄和素衣他们都一样,一些小伤根本就不用浪费药,还想着能省下一点的,可是用到后来,大家身上的金疮药瓶子全都空了。
因为伤得不轻的,必须得用药,不能省着。
江意的亲兵过意不去,愧道:“主子别再给属下等用药了,属下自行包扎一下就无碍了。”
江意道:“无碍了还会流这么多血么?”
亲兵无话可答。
来羡见河边都是斑驳的血色,凝重道:“小意儿,那等重伤,恐怕光是金疮药不顶用。一会儿到处找找看,有没有别的可用的药草。”
处理一番后,大家在河边休息,没受伤的轮番放哨。
江意和来羡带着两人到附近找找看有没有草药。
苏薄起身陪她一起。
天气清寒,可是未免被人发现,大家都不能生火,只能相互靠着取暖。
江意和来羡负责找药,苏薄和亲兵负责找吃的。
后来找到些草药,拿回河边捣成了药泥,重新敷在那些比较严重的伤口上。
亲兵打回来的猎物,就着河水清理干净了,用刀割来吃。
这茫茫旷野,视野开阔,一旦有丁点火光,就很容易被发现。
所以进食,也只能生吃。
鲜血淋漓的生肉,散发出一股冷腥味。江意的嗅觉感官变得有些麻木,清冷的空气里混杂着的血腥味,她已经闻不出到底是人身上的还是这猎物的肉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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