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衣把浴桶清洗了,灌好热水后就退下,有模有样道:“客官有何需要就再叫小的。”
来羡正好在这屋里待得别扭,见素衣来了,突然觉得这二楞子居然变得有点亲切,于是就跟着他一道出去了。
江意让苏薄先洗,因为他需要早点洗完早点休息。
不然自己先洗让他一直等,还同处一室,那感觉总归是和在村子里时不一样。
这次苏薄没有拒绝。
江意正去准备给苏薄熬下一副药,临了想起来提醒他一句,便转身道:“对了……”
怎想这转身一看,便恰好看见苏薄解了里衣,衣衫随意地滑落在地,然后便露出了结实又挺拔的上半身。
江意脑中空白了一下子,浑身气血都跟着往头顶涌,以至于原本打算要说的话全忘光了。
他后背线条极好,从前旧伤在明亮的光线下看淡去了许多,但又新添几道淡红的挠痕还未完全散去。
她记得,那是在村庄借宿的那一晚她挠的。
苏薄亦回转身,便看见她脸颊通红局促的模样。
江意飞快地转回头去,心里跳得剧烈,不仅面红,两只耳朵还发烫。
她很瞧不起自己,又不是第一次见,而且早就摸过碰过,虽然这一次不是因为他伤啊痛啊什么的而且看得也十分清晰,但好歹也是夫妻吧,不应该这么没骨气吧。
苏薄问她:“什么?”
江意背对他道:“你的胳膊,伤口是结了痂,但还不宜泡水,你那只手臂别进水里了。”
而后苏薄便解了下衣就入水了。
江意把药炉收拾妥当熬煮起来后,又去包袱里取出苏薄要穿的衣裳,放在一旁的木几上,然后就背对着坐在桌边,十分有礼有矩、目不斜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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