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这么说了,要是她再坚持的话,岂不就真的显得她很拘谨了。
遂江意闷声道:“进就进。”
她虚掩着房门,靠在床榻上,看见苏薄提了水进盥洗室。
她将湿发大部分的水迹都拭得差不多了,不由得思考苏薄说的话,心里跳得比平时快了些。
与他成婚以来一直磕磕绊绊,她都没有很多的时间和机会来好好适应婚后的生活。还和成婚前一样,见到他会紧张,会胸闷气短,大概确实是她很拘谨吧。
她能很快地适应新环境,也能很好地与身边人交往,但就是对他始终无法像对待平常人一样。
她内心里也不希望一样,因为他对自己而言本就不是平常人。
她不禁想,将来她与苏薄做夫妻多年以后,会不会也像今日的老张叔夫妇这样,把日子过得细水流长的了?
这样不是不好,但她希望又不仅仅是这样。
只不过以后到底是怎么样,她自己也没有个幻想的场景,都是第一次经历,大概还是得一步步地探索吧。
就在江意神游之际,也不知过去了多久,苏薄便出来了,进房前把洗好的衣衫顺手挂在屋檐下。
来羡趴在院子里,冷不丁地来了句:“同床共枕,孤男寡女,又是干柴烈火的。不过这乡下的房屋,通常没什么隔音效果,温存的时候还是悠着点的好。”
这是苏薄正好抬脚跨进屋里来,她能听见苏薄肯定也听见了,江意羞得满面通红,立刻背过身躺了下去,捻着被角盖着自己。
苏薄走到床边来,低头看了一眼,她润润的长发铺散枕上,衾被让她压在腋下,单薄的肩露在外面,素淡的布衣下露出一段纤细的侧颈和粉粉的耳朵。
他就用她方才用过的巾子擦了几把头发,不滴水了,然后掐熄了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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