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见状,个个冷肃着脸,看着阿游道:“你是这村里的人?奉劝你莫要多管闲事。”
他们拎着佩刀,追了这么远的路,也是精疲力竭,大喘着粗气,还是脚下不停地朝阿游和那逃命人大步走来。
士兵也没打算把阿游怎么样,他们要的是这西夷谋士的性命。只是他们低估了阿游,不想一个村野莽夫竟敢与他们为敌,出其不意一把夺过佩刀,出手快如闪电,没几下就将几名士兵纷纷毙命在地。
谋士看得目瞪口呆,不得不重新审视打量起这青年来。
他看起来衣着简朴,可是眉目俊朗,非等闲之辈。
谋士虽对大玥十分了解,他之所以识得苏薄,是因为苏薄身为边境都司以前时常在各边境辗转,他难免见到过;可他如今也是初来西陲不久,对西陲的将帅了如指掌,却没有机会近距离地亲眼见过其容貌。
所以,他不识得阿游。阿游也不识得他。
阿游更不知道他在这一天救下的这名普普通通的中年男子,竟是策划西夷攻破西陲的谋士。
阿游对地上穿着这类盔甲的士兵极其厌恶,即使眼前这些被他解决的士兵不是害死枳子的凶手,可是他们和那群人一样,追杀着普通人不放,是为一丘之貉。
真正的将士理应在前线杀敌,唯有一些鼠辈才会趁机乱窜,到乡野地方来荼毒百姓。
阿游回头看向谋士,谋士浑身湿淋淋,肩膀的地方隐隐可见,晕染开大片的血迹,把湿衣里面的白衣都给染红了。
他受了伤,脸色也十分苍白。加上天气严寒,方才只顾着逃命,眼下这中年男子在阿游面前冻得瑟瑟发抖。
也是因为逃过一劫,谋士终于松了一根弦,便感觉几乎快去掉了大半条命。
阿游处理了几个士兵的尸体,而后把谋士带回了家里。
有火烤,有东西吃,谋士才渐渐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阿游给了一把药草给他,他自己嚼碎了敷在伤口上。
谋士这才向他缓缓道来自己一路的遭遇:“我被他们追杀,掉进河里的时候,遭他们头目刺伤了,但也没就此放过我,而是派了士兵一路跟着到下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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