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江意让镇西侯的亲兵送他先进琼城,他带得有随行军医也一并进城,并由苏薄帮忙安顿一下。
镇西侯眼看着江意带着来羡策马随军去了,而苏薄却还没有动身的样子,不由道:“谁要你安顿,你赶紧跟着她一起去。”
苏薄看着她那渐行渐远的背影,她也始终不曾回头,道:“我不与她同路。”
镇西侯心思一转,道:“你走水路?”
苏薄没否认。
江意这一走,镇西侯就再也不用掩饰,猛咳几声,咳出几大口血。
当日苏薄送他进城安顿,重新处理了伤口,半日才算缓过来。
码头的船已准备好,苏薄即将登船前往下游。
镇西侯刚包扎完伤,就坐着轮椅由亲兵推着送他至城门外的码头。谁都拗不过他,他总得也替自己这女婿送一送行。
结果到了码头一看,一艘军船都没有,就只有一艘很小很普通的货船,苏薄身边甚至没带多少兵,总共也就几十人。
镇西侯咋舌道:“好好的大军你不跟,为什么非得这么寒酸地单独走水路?”
苏薄看了看他,意味不明道:“我受了伤,有自知之明,不能长途跋涉。”
只是这“某些人毫无自知之明”的意味,镇西侯显然没听得很懂,眼神里忽然有些冒光,道:“我也受了伤,也不能长途跋涉,那你带我一起呗。”
苏薄道:“你觉得可能吗?”
镇西侯眼神渐渐黯淡了下去,无奈笑了笑,叹道:“确实是不可能了。”
苏薄走向码头的背影,闻此叹息,忽顿了顿,回头又问他:“为何一定得此时?把你镇西侯的爵位传给她?”
他知道,镇西侯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不可能不顾自己重伤,硬要赶来这琼城,就为了宣布这一件明明可以延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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