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自己却觉得笨拙,道:“你包几层就是了啊,包得这么臃肿,难看不说,做事还不方便。”
苏薄道:“像两只小白笋,挺好看的。”
江意把巾子递给他,他道:“你先洗。”
她没客气,现在苏薄醒了,一会儿她还有别的事要做,便先洗了把脸,又把巾子在水里拧过,绿苔自然而然地上前正准备端了水盆打算换盆水来。
苏薄却伸手就拿过江意手上的巾子,直接洗了脸擦了手。
江意还愣着,绿苔端着水盆问:“姑爷这算洗完了么?那奴婢还要不要再换水?”
苏薄道:“洗完了。”
江意接过巾子,翘着手指重新拧了水,绿苔便端着水盆出去了。
江意轻声道:“我方才洗过了,让绿苔换盆水来给你洗不好吗?”
苏薄:“你洗过了我再洗,会把脸越洗越脏还是怎的?”
江意竟无言以对。
她想着,出门在外,也不必非得那么讲究。那么大盆水,她只洗了一下下,她的脸应该也不是很脏吧,巾子她也重新拧过的,苏薄再洗也无可厚非。
只是她还是第一次这样跟他用同一块巾子同一盆水,心境难免有点微妙。
洗完脸,绿苔又妥帖地打水来漱口,在营里用过早饭以后,江意让苏薄在营帐休息,她得去外面处理军务。
琼城的百姓已经陆陆续续地搬回城,只是城里以及城外的码头、江边,有许多战后尸体要处理,百姓们回来时还剩下一些收尾工作没有处理得干净彻底。
城守组织人手来帮忙。
最后这尸坑还是得挖,而且比最初预计的还得大许多。因为在这战役里丧命的西夷人也多出了许多,还有镇守此城战亡的将士们需得收殓。
百姓们惊魂未定,却也陆陆续续地回归正轨。
城里百姓的屋舍基本都保存完好,两军只是在主干道上拼杀,并未对屋舍建筑进行大规模的破坏。
他们得知西陲军拼死帮他们守住了城,将士们也伤亡惨重,现在营地里还有不少的伤兵,百姓们便自发地组织给营地送药送粮食。
城守来没能见到苏薄,是江意出来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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