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萧嬷嬷来报道:“表小姐过来了。”
说罢,沁竹和萧嬷嬷便一同自主地退下。即便是魏子衿要发难,她俩也半分没有要为江意排忧解难的意思。
江意抬眼往门外一看,见魏子衿正怒气冲冲地往这边走。
沁竹和萧嬷嬷见了她,丝毫不阻拦,而是福礼,而后就毫不见外地给她让路。
昨晚魏家兄妹的事根本瞒不住,闹得人尽皆知。江意昨天就听苏家的下人们说起,苏家为了平息这桩丑事,要在这几天尽快把魏家兄妹给送出京去。
只不过昨天魏子衿在自个院里养身子,又没脸见人,便没闹腾。今个才知道自己即将要被送走,再咽不下那口气,便恨恨地找来了江意这里。
魏子衿抬头看见江意,眼神里恨得要吃人似的,快步走过来,二话不说扬起手就往江意脸上一耳光狠狠扇去,咬牙切齿地骂道:“贱人!”
只是耳光没来得及扫到江意脸上,便被她抬手拦住。与此同时,她面不改色地反手甩了魏子衿一耳光。
江意在苏家低眉顺眼惯了,连一句重话都不会多说,更别提重手打人了。
魏子衿捂着脸半晌才回过神,狠狠瞪着江意,道:“我知道是你!都是你害的!走,你去跟老夫人说清楚,伤风败俗的东西是你这个贱人,而不是我!”
江意神色坦然而平静:“兄妹乱伦的是你,失去清白的也是你,我伤风败俗?”
魏子衿双眼通红:“可是是你把我绑了,堵住我的嘴,魏子虚那个蠢货才会把我当成你!被他蹂躏的理应是你不是我!”
江意温声道:“表妹当心说话,什么叫理应是我,难道你想害我不成?”
魏子衿要气疯了,却偏偏被噎得不知怎么接话。
江意眼神干净又真挚,又道:“还有,昨晚我怎么绑你?你亲眼看见是我了?”
魏子衿昨晚根本没有机会回头看清楚绑她的人是谁,她只想当然地肯定是江意。可眼下,江意神色认真坦诚,竟看不出有丝毫撒谎的痕迹。
魏子衿咄咄逼人道:“昨晚你分明也在那里!除了你还能有谁!”
江意道:“我昨晚喝了点酒,觉得有些热。沁竹搀我回院的路上好像倒是经过了柴房附近,但沁竹担心说那边路黑,便临时做主换了条路回去。回去以后感觉好受些了,听沁竹说柴房那边出了事,我才又过去看了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