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词一脸认真道:“可怕的是,我竟然感到很亲切。家里还是要有个姑娘才好,这样才像家。”
江意蓦然鼻子有些发酸。
镇西侯连忙又煞风景地对江意道:“小意,快别这么凶,让人见了笑话。”
江意也不想这样的,当着苏薄的面她也感到很汗颜,道:“把酒言欢要适量,再多可就成了酗酒的老酒鬼了。”
江词道:“老酒鬼你可以用来形容爹,不适合形容我。”
江意道:“难道你喝得还少吗?”
江词:“我顶多就是个酒鬼,但不老。”
江意:“……”
这顿接风洗尘宴,最后以江意强迫三人又多喝两碗解酒汤结束。
此时已经是夜深人静了。
镇西侯和江词走路都打窜儿了,没法送客,江意便道:“爹爹哥哥回去歇息吧,我送他出去。”
苏薄起身离开的时候,步子看起来还算镇定,没有镇西侯和江词那么虚浮。
江意今日才来,对这个家还不是完全熟悉,相比之下苏薄就显得比她熟悉多了。结果明明是江意送他,却是他走在她前面,给她带路似的。
江意提着盏灯,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又担心他看不清路似的,刻意抬臂将灯笼往边上移。
苏薄低低道:“不用,我看得见。”
脚下的路影影绰绰,两人闷声走了一会儿,她轻声问:“你还清醒么?”
苏薄“嗯”了一声。
送到家门口,前院里有两个下人,她想嘱咐点苏薄什么又觉得不方便,索性抬脚走出大门,往大门边的墙上倚了倚。
她仰头望着他,私语呢喃道:“以往我父兄都这般灌你么,你也别总是由着他们灌你呀。”
苏薄应她道:“所以以往我通常不来。”他缓缓弯下丨身,略略将她圈在臂弯里,俯头在她耳畔气息温热道,“但往后我会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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