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他登梯的脚步声,他那一把清淡如常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都在这里了?船舱里都搜过了?”
话音儿一落,他黑靴长腿从木板梯上一脚跨到船头甲板上。
江意本来昏昏沉沉地靠着栏杆站在众人最后面,没精打采的形容,怎知突然听到这话语声,不由娇躯一震。
晕船之下,又有点头皮发麻。
身旁的来羡同样的,浑身狗毛也跟着炸了炸。
这声音听起来怎么恁的耳熟!
官兵恭敬回答道:“是,搜过了,所有人都在这里。”
一人一狗又不能抻着脑袋去看,于是趁着官兵回话的空当,江意顺着栏杆不着痕迹地往下滑去,蹲在众人刚好能挡住的角落里,侧身猫着,将头朝船栏里端埋着,还不忘把来羡藏在自己和栏杆的夹角里,装作一副晕船晕得十分难受的样子。
苏薄一步步走过来,一一扫视甲板上的这些船员。
许久都没人吭声。他也没说一句好歹。
江意感觉这船上的时间都像停止凝固了似的,使得她仅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怦怦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江意感觉挡在自己身前的那些船员们好似往两边分拂开了,因为有灯火的光照到了她的身上。
她硬着头皮,身子继续一动不动,只默默手动把夹角里的来羡不慎露出来的狗尾巴往里捋了捋。
苏薄在她面前站了片刻,而后缓缓敛衣蹲下丨身去,继续看她。
苏薄眼神盯着她,嘴上问船员:“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