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直到他咽下最后一口气,他也没吐出一个字来。
江意从来没怀疑过江永成对侯府的忠心,可是她在刑部大牢,一个人胡思乱想,自己把自己困住的时候,竟险些怀疑了他。
江意忽认真道:“成叔,对不起。”
这下倒换江永成怔愣了,道:“小姐何出此言?此次倒是我疏忽大意,才使得小姐受罪,小姐这般郑重,我实受之有愧。”
江意道:“对方冲着我来的,防不胜防。这事过去了便罢了吧。”
来羡是同江意一起进宫一起回来的。
上一次它放心她一个人去,结果半路就出了岔子。可见在这京中,没什么事是真正令人放心的。
江意抬脚往后院去,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转头与江永成道:“刑部侍郎周培德,麻烦成叔帮我查一下他的为人、喜好、习惯等,越详细越好。”
江永成道:“是。”
她和来羡走在中庭花园里,来羡道:“今日在殿上,你帮那姓周的说话,明显把他惊讶到了。”
当时它没进殿上,但在门外也看得清清楚楚。
江意道:“他能不惊讶么,毕竟他在官街拿我时,到底是怎么样个手段,彼此都门儿清。”
来羡不必问也知,这事儿还没完。
这厢,周培德回到家中,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此次他先扣押了江意,本也是料想顾老的死与侯府送去的补材脱不了干系,太上皇定然第一时间查侯府,可哪知太上皇第一时间查的居然是那小妾。
好在他反应够快,事先也做足了准备,所以火才没烧到自己头上来。
他原以为,江意受了委屈,又有太上皇撑腰,定然会大肆诉苦打压他,却没想到她非但绝口不提那日自己以刀相逼、强行拿下她时的态度和行径,反而大度宽容地帮他说情。
搞得他完全摸不清江意的意图。
其子周礼得知此事后,不以为意地笑笑道:“这琦慧郡主凶悍泼辣,也就用来对付对付苏锦年那等人,像爹这般官高权大的,她怕是晓得自己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