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平淡,又道:“不管他到底是在给谁做事,与其再信他,不如信我自己。”
往后她没有力气再去完全相信他了,也不会再如来羡所说的顺其自然地感受与他相处的过程。
她赌不起。
江意看着来羡,笑笑道:“都结束了。”
来羡道:“小意儿,你不用这样强颜欢笑。”
江意道:“难不成我还哭啊。”
顿了顿又道,“之前我总是隐隐有种忧患,怕我自己会越来越喜欢他,怕以后他在我心里会越来越重要,那样我就无法全身心地去顾好我父兄了。现在这样这也未尝不好,一切回到原点,我不用有所顾忌。”
这话,她也不知是说给来羡听的还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后来也不知是哪家有宴,往侯府里送来了请柬。
江意因病休养在家,便没出去走动,只让江永成送了份贺礼到。
太上皇不知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知晓她病了,还遣了太医到侯府来替她诊治。
顾老也派了顾祯过来探望。
顾祯见江意一副消瘦病容,很是心疼,道:“你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江意汗颜道:“前些日不是下雨么,我以为天气渐渐暖和了,一时贪凉,所以就感染风寒了。”
顾祯一眼就看见了她手上的伤,又问:“那这伤又是怎么回事?”
江意想了想,道:“不就是摔碎了杯子,伸手去捡的时候不慎划破了么。没什么大碍,过几天就好了。”
顾祯道:“你总是这样粗心大意,就不知道小心一点么。”
江意好笑道:“你眼下来,我都快好全了。”
“意意,”顾祯看了看她,道,“你是在笑吗?为什么我感觉你像在哭?”
江意脸一垮:“我笑得有这么难看吗?”
顾祯认真地点头:“有。”
江意噗嗤又一笑,道:“顾祯,要是我好着,可能真要打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