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循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脚,顿时有种如踩针毡的感觉。她蜷了蜷粉粉嫩嫩的脚趾,尽量藏在了被子凹陷里。
苏薄拿了午膳进来,背着身站在桌边,用筷子随便拈了几筷饭菜,单独放进一只碗里,道:“在撒起床气?”
江意瓮声应道:“没。”
在他的地盘上,把他的床掀成这样,关键是还被他逮个正着,江意着实羞愧得很。
她又补充:“我是在找东西。”
苏薄也没问她在找什么,只道:“枕头底下找过了吗?”
江意低头看了看端端正正摆放着的枕头,她一时还真没想起要把枕头拿开找,听闻苏薄的话,她便默默地把枕头揭开。
只见下面果真躺着一枚令牌,另外还有她挽髻用的发簪,以及她随身携带的一把匕首,都整整齐齐地放在那里。
苏薄装好饭菜的那只碗径直放到了来羡面前,道:“过来用饭。”
来羡鼓了鼓狗眼。大魔头居然给它夹饭菜?
江意先拿了发簪就先把自己的长发胡乱地挽起来,松松垮垮的没关系,总比披头散发的要好。
她细声问:“我可以先洗把脸么?”
苏薄的声音同样很轻细,低低应她道:“架子上盆里的水,是干净的。”
江意下了床榻,蹬了自己的鞋,移步到架子边。
不想水盆里除了干净的清水,还放了一只杯子。杯子里同样装着水,应当是给她漱口用的。
她背对着苏薄,草草简单洗漱了,走到桌边来坐下。
苏薄递给她一双筷子。
她眼睛盈盈湿湿的,鬓发上还挂着小水珠,一张脸在窗外溢进来的光线下却是白净无暇。
两人沉默地用饭。
用完饭后,江意放下碗筷,才道:“我一会儿要回去,晚上再来。”
苏薄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