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纤细白嫩的美背上,一片伤痕累累,虽然没流血了,可创面粗糙不平,痕迹猩红可怖,使人触目惊心。
由此可见,当时这伤是有多血肉淋漓。
两丫头倒吸了口凉气,眼圈儿顿时就红了。
江意抱着枕头,发现丫头先前还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眼下倒突然安静了,便道:“你们俩,莫不是给吓着了吧?很可怕吗?”
绿苔抹抹眼角道:“小姐都不知道自己的后背给糟蹋成什么样了吗?”
江意道:“我还真没机会见到。要不把铜镜端过来我瞧瞧?”
春衣绿苔哪能,要是让她见了,岂不是更难过。
春衣道:“总归是会好的。等小姐伤愈以后,咱们再想办法消除这上面的疤,就能恢复得和以往一样了。”
话是这样说,可伤得这么严重,留下的疤痕必定很厚,将来能不能彻底消除还是个未知数。
江意俨然没有两个丫头这般沮丧。
女子爱护自己的皮肤和容貌很正常,平日里她自个也算是爱护的了。可这伤,换回了太上皇的命,在她看来可值了。
如若是最后背上的疤实在无法消除,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思及此,江意忽问了一句:“是不是挺难看?”
绿苔正要答,被春衣掇了掇手肘。
绿苔憋了憋,道:“也不是,春衣说得对,等痊愈了就恢复如初了。”
江意下巴抵在手背上,轻声道:“我自己倒是看不到,眼不见心不烦。”
绿苔一时嘴快:“可以后小姐的夫君能看……”话说一半,又及时打住。
江意笑:“那你们就更不用担心了,我夫君他,还不知在何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