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妃之所以当着她的面提起这件事,只不过是忍不得戚家丢了脸面罢了。
任贵妃当前进殿,随后众人也依次入殿就坐。男女各分坐一边。
皇帝稍后才到,他甫一踏入殿门口,所有人起身恭迎。
丝竹声起,宫婢们和着悠扬的乐调,手捧着托盘鱼贯而入。
那宫裙轻盈,身姿婀娜,托盘内又是美味珍馐,如此在殿上辗转一圈,谁说不是一种视觉享受。
江意所料不假,今日太上皇果然没来。
江意坐在右殿第二行,通过第一行宫妃之间的间隙,她抬眼可见苏薄坐在左殿,她的斜前方。
她能看见苏薄,但不确定他是否也能看见自己。
因是宴会,也没有那么拘谨,女眷们交头接耳是常事。她们会打量和评说对面的男子。
在朝已成家的官员不在她们的讨论范围以内,那些尚未成家且又才貌出众的就成了热烈讨论的对象。
苏薄是其中之一。
江意总是时不时能听到几段。
他虽为外放的地方官员,常年不在京中,此次回京述职,因着又要督造一批送往边关的军械,算是停留得比较久的;但论官阶品级,也是二品武臣。
江意听女眷们讨论,朝中为官者,像他这般年轻的,几乎没有这等身居高位的。
江意听来也是,像她兄长,朝中年轻一代的佼佼者,官阶也不过四品。
但他一不是靠家族荫亲,二不是靠拉拢关系,他的今日,应该同江意她爹一样,是靠年少时就拿命去跟人拼,一步一步拼出来的。
这些年他都在边关,且边境都司每三年都得轮番换个地儿,他见识的事和经历的艰险磨难,远比安守京都的这些官员们要多得多。
“不知他可成亲了没有?”有女眷在窃窃私语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