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祯抬脚跨出门口,上前两步来迎江意。
江意向他行礼,他一时又是高兴又是感慨,道:“你来了。许久不见,倒还生分起来了。”
江意笑道:“只是该有的礼数。”
顾祯不再耽搁,随即领她进门,道:“你是来看爷爷的吧,随我进来。”
江意跟在顾祯后面,身后跟着春衣绿苔和来羡,一齐穿过前院,直往老将军的住所去。
路途中,江意问:“顾爷爷的情况怎么样?”
顾祯神色有些凝重,道:“很有些不好。这两日请了几拨大夫,最后都是摇头。宫里的太医也来了两回,皆说此次凶险,得看爷爷自身能不能熬过。”
说起这些时,他眼底里浮上一片焦色。
江意道:“前些日不是还好好的么,听说顾爷爷还精神矍铄地耍了大刀。”
顾祯道:“爷爷他就是逞强,受不得别人说什么。那日府里来客看望爷爷,见爷爷还在院里走动十分震惊,说爷爷年事已高,当回房去卧床休息,不然摔了跌了,后果严重。
“爷爷不服气,就差人去把他以往使的大刀拿来,硬是在院里耍了一套刀法,叫那客无话可说。结果当晚就受了凉。”
江意听后,问:“那客是何人?”
顾祯道:“兵部侍郎,就明年开春后的武举事宜,来向我爷爷请教。”
来羡走着走着,忽而动了动鼻子,东闻闻西嗅嗅,忽然传音给江意道:“小意儿,这里有股我不怎么喜欢的气味儿。”
江意一时也没法跟它说话,只能沉默。
一路上,江意也见到一些顾家她认识的人,都纷纷相互见礼,寒暄一二。
后顾祯带着她进了顾老将军的院子。
这会儿老将军才刚喝了药睡下了,门口留了两个婆子守着。
这两日也有其他人频繁过来探望,有在朝为官的,也有官宦妻眷等。只是老爷子情况不乐观,通常他们都见不到老爷子他人。
只江意特殊,又是顾祯亲自领过来的。
婆子们都退了下去,顾祯轻轻推了房门,请江意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