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也是,他的士兵随从都功夫不弱的,哪有摔跤的道理。
江意莞尔一笑,道:“是我担心多余了。”
回到他的院中,进了他的房间,她照例闩门锁窗,解了军甲脱了兵服,然后开门郑重致谢。
苏薄看了看她,忽道:“留下来用晚饭。”
江意抬头:“啊?”
苏薄抬脚踏入房门,解了护腕,袖摆垂下,一身宽袍广袖,少了两分沉厉,忽而有种郎君翩翩之感。
他回身看她道:“不是想谢我么,留下来陪我用晚饭。”
江意不知怎的,稀里糊涂就留下来了。
大抵是觉得,他这里真的太冷清了,连个陪他用饭的人都没有吧。
夜色降下时,他的院里点上了温黄的灯。
灯火掩映着他院里的清雪,显得有两分融融暖意。
后厨一时还没把晚饭送过来。
素衣倒是先送了一个炉子过来给她取暖用。
江意双脚踩的长靴还没换,但她自己的鞋袜一会儿总归是要带回去的,总不能留在他这里吧。
但鞋袜还是湿的,江意便默默地提到炉子边来,打算烘烤干。
苏薄去了书房一会儿,出来时见江意正坐在房门边烤自己的鞋袜。
他在她身边站了一会儿,弯身去拎了拎地上的另一只鞋子和袜,触手湿冷,显然还没烤过。
江意刚想阻止,就见他随脚勾了把椅子过来,坐在她对面,手里拿着她的罗袜,帮她烘烤起来。
「小剧场」
苏锦年:呵呵,又是摸脚又是烤袜子,六叔何曾如此轻薄!
苏薄:你一个过气下线的,跟我谈轻薄?
苏锦年一口老血。
素衣:主子,但你这样未免显得太殷勤。
苏薄:不殷勤点,等着她自己送我怀里吗?那还不知得等多久。
素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