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递了一把铁锹给苏薄,道:“开挖吧。”
苏薄接过铁锹,看了一眼,问:“往何处挖?”
江意自己手里拎着一把小锄,指着院里的这些常青树道:“随便选个树脚下,就能挖出个一两坛。”
这些工具可是当初她兄长埋酒时用的。
远在西陲的兄长要是知道此时此刻他最疼爱的妹妹正带着人挖他的宝贝,不知心里该作何感想。
很快,江意和苏薄敲定了一处树下,她把灯笼放一边照着,然后和苏薄一起蹲在树脚下,开始埋头挖酒。
挖了一阵,只有泥巴,又挖了一阵,还是只有泥巴。
苏薄道:“你确定这下面有酒?”
江意边挖边道:“怎么没有,我兄长藏的时候我就在一旁看着。”
苏薄:“他挖出来喝的时候你不一定在旁看着。”
江意两手都用上了,道:“那就更不会了。这酒他说是埋着等我成亲的时候启出来喝的。”
顿了顿,她又道,“真要等我成亲的时候,还不知道等到猴年马月去。今晚你若喜欢,想喝多少是多少,反正是我款待你,也算与我有关系,兄长这酒就没白埋。”
说到这里时,江意探进坑里的手忽然摸到硬邦邦的东西,猛地抬头看向苏薄,唇边笑意将将绽开,哪想忽然一头撞在他的额头上。
苏薄冷不防被她撞得往后仰了仰。
江意一手捂额,缓了一会儿道:“撞痛你了没有?”
苏薄道:“有点。”
江意汗颜道:“对不起啊。我摸到了,就在下面。”
——小剧场——兄长:“我昨晚做梦,小意带人偷我的酒。”
江爹爹:“你梦到她带谁偷了?”
兄长:“苏薄。”
江爹爹:“哈哈哈梦都是反的,小意怎么会干这种引狼入室的事儿。还有苏薄那浑贼都不兴喜欢喝酒的。”
兄长放了放心:“也是,以往叫他喝酒都是提刀去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