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啊?可我没受伤。”
苏薄:“你冷热交替,受不住,呕了一口血。”
江意略略睁圆了眼,指了指自己的肩膀道:“你说我呕了一口血,呕在我自己的肩上?”
苏薄道:“你偏头呕的。”
江意:“……”
她听了苏薄的鬼话,鬼使神差地动了动脖子偏头,试试她的这个角度能不能精准地把血呕在自己肩膀上。
事实证明是能的,只是有点费力。
好吧,既然他说是那便是吧,他又没有必要骗自己。
不知是不是呕血的缘故,江意突然又觉得胸口有点闷闷的。只不过他没受伤,她也放了放心。
江意道:“还有一事。”
苏薄给她添了水杯,道:“关于你发现的那个秘密?”
江意愣了愣,后知后觉地想起昨晚她似乎开过这个话头,只不过后来没有说下去。
她看着细水从壶嘴里淌出,那声音叮咚一下,她问:“我可以相信你么。”
苏薄道:“昨天你跳我浴桶的时候怎么不问这个问题?”
江意:“……”
其实从她到他这里来时,她便已有了答案。
她不可否认,她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他。
不是因为他总是在帮她,也不是因为单方面从他口中得知他与她父兄的关系还不错,她就对他抱以盲目的信任。
上辈子吃的亏太多,她没有办法完全相信谁,但是她相信自己的判断。
她面前的这位,是未来的天下兵马大将军,是未来与害死她父兄的戚老贼分庭抗礼的存在。
他不与他们同流合污。至少在这一点立场上,他与她父兄是一致的。
遂江意开门见山道:“昨夜我在苏锦年的书房发现一封信,是我父亲身边的李副将写的,信上以西陲的军事布署来作为他结党的诚意。
“他是跟随我父亲多年的老部下,可没想到已有异心,为防有变,我需得尽快让我父亲知道此事。”
她看了看苏薄,又认真道:“之前听你说起与我父兄一起共事过,倘若我想请你帮我传个信,你应该能最快递到他们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