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也是郁青想不明白的地方,按理来说,有那寒珀,夭夭的妖力至少比同辈的妖高处三成妖力,怎么还会被打成这般模样?
“不需要么?”他开口,嗓音中凝了少许疑惑,他身上只有这精珀是最能救人性命的,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其他东西了。
离先生皱着眉,眉间藏着几分愠意,亏得是活了这么久了,怎的还是这般傻的,他身为药材,全身上下都是可以入药的,怎的就要那精珀了?
“不要。”离先生胸前压着火气,语气也变得生硬起来,“手伸出来。”
郁青见着这样的离先生,抿着唇,也不多言,直接便将手伸了出来。只见离先生拿出来一把锃亮的小刀,缓缓接近他的手腕处。
郁青不自觉的看了眼离先生,却也不收手,只静静的望着她,看她要做什么。
痛觉从手腕上传过来,郁青唇角弯出一抹弧度,在离先生心疼的看着他手腕上的血流淌的时候,他心中竟莫名的觉得这种感觉极好。
碗中盛了水,郁青的手上只开了一个很小的口子,不过滴了两滴,那碗中便呈现出一碗的金黄色。
这便是离先生要的东西,郁青的血。
“爷爷,你的血怎么是这个颜色的?”阿花端着碗,一脸的好奇,“我和娘亲的血,怎么不是这个颜色的……”
郁青笑笑:“你们是兽,自是与我不同的。”
闻言阿花点头,也不再多问下去,只看这郁青的血一点点的递到着碗中。
大概滴了有五滴左右,离先生就直接替他止了血,嘴上一边呢喃着够了,眼中是满满的心疼。
郁青乐了,这还是他的血呢,他自己都还没心疼,她便心疼成了这副模样。
想着刚刚她那副神情,郁青不自觉的开口,“这些够了么,可还要一些?”
离先生皱眉看着他,这人便这般不在乎自己的身子,亏得她刚刚还这般心疼,“真是该的。”
这句话声音极小,也不知道是在说郁青还是再说她自己。
只见离先生脸上伤过一丝黯然:“救夭夭是足够了的,你莫要担心。”
郁青觉得她这话自己听着奇怪,只是他想不明白有什么地方奇怪,于是开口道,“你是峰恒山最好的医师,若是你替夭夭疗伤,我自是放心的,多谢了。”
这虽是感谢的话,可离先生只觉得这话刺耳,她要的从来不是他的感谢。
抬眸看过去,只见那人正小心翼翼的在给夭夭治疗外伤,那动作在她眼中变的那样柔,她忽然不想再待下去,只觉得刺目。
拿过阿花手上的碗,离先生轻声开口:“我去外边给夭夭煎药。”她嗓音中蕴着失落,还不等人说话,便自顾的出了房门。
待郁青听到回头之后,只看到那个纤细的背影,身着这一袭水蓝色的衣袍,冷冷清清,看着有几分孤寂。
郁青垂眸略微想了想,随后便专心的给床上的狐狸疗伤。
大约过了一刻钟左右,摇椅上的人开始幽幽转醒,原本趴在床边的阿花忽然起身,行至摇椅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