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青如今全身又痒又麻,剩下睁着的一只眼睛看着灵牌上的字,后背一阵阴凉。
想起夜无渊的那一句:杀害夜家的凶手,不得好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云青不寒而栗,看着夜无渊,这一刻,他怕了,夜无渊根本就是一个魔鬼,自始至终都是魔鬼。
“夜无渊,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
云青想要磕头,可被铁链绑住,他现在连磕头的机会都没有。
“渊儿,求求你念在我们曾算是父子的情分,放了我,当初我不该那样对夜家,你放了我,我给你做牛做马,你原谅义父吧,义父给你做什么都可以。”
听着他口中说出父子二字,夜无渊心中越发厌恶,冷哼一声。
“你若是能让我爹娘复活,我就原谅你并且放了你。”
话落,云青顿时说不出话来,他哪有让人起死复生的本事?
若真要被夜无渊折磨,他宁愿一起啊。
云青眼神坚定,立刻下了狠心的咬舌头,发现不对静,桀末立刻上面捏住了云青的嘴。
“将军,他想咬舌自尽。”
“唔。”云青想要挣扎开,他要死,他宁愿死也不要被折磨了。
夜无渊眸底冰冷,看了一眼旁边的东西,早就想过云青会有再次咬舌自尽的可能。
“给他戴上。”
桀末立刻明白,迅速在云青的口中放入一个钢圈撑住嘴巴,如今,他别说咬舌自尽,连合上嘴巴的机会都没了。
“啊唔。”
云青合不上嘴,惊恐的看着夜无渊,没想到,他真是这般狠心。
夜无渊往前一步,拿过一旁锋利的短刀,回想起过往,虽然云青把他收为义子,但为了训练他,什么地方都把他扔去。
从小跟狼抢吃的,和老虎抢活下去的机会,和陷阱中的毒蛇比谁的反应快,和水里的鱼比灵活躲避捕捞。
曾经,他六岁时因怕被云青下令往水里放的箭刺中而一直往水底下游不敢上去,直到他屏不住呼吸差些死在水中。
“这么多年,你都是为了利用我,怪不得,训练我的时候能这么狠心。”
夜无渊嗤笑一声,手中的短刀扎进云青的手臂。
“啊”云青想着嘴巴痛呼,被扎中的手臂一直在颤抖,眼睁睁看着夜无渊握着短刀在他的手臂上转圈剜下一块儿肉。
被剜下的那块儿肉掉在脚边,手臂瞬间猩红。
夜无渊放下短刀在一旁,拿过桀末递过来的布擦了擦手。
“你那么狠心,就是为了让我成为你万无一失的武器,真是可笑。”
“桀末,给他止血,每日都在他身上剜去一块儿肉,切记不要伤到要害。”
夜无渊将擦过手上鲜血的布扔在云青的脚边,盖住了那块新鲜的肉。
“是,将军。”桀末应下一声,得罪将军便该想到这个下场。
“啊……啊……”
云青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如今咬舌自尽已经成了奢望,被铁链捆住动弹不得,除了等死他什么都做不了。
夜无渊转身面对着灵牌,“爹,娘,孩儿已经为你们报仇了。”
灵牌的位置正对着云青,他在灵牌前跪着向夜家惭愧。
密室外,一个暗卫进来,“将军,鹿姑娘在屋内,说有事找您。”
“好。”夜无渊看了一眼云青,不再理会,不能让锦儿发现密室,发现云青,他务必尽快上去。
云青虽远,但听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