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大巴车的呜呜声由远及近。
若此时大摇大摆走出去,与那几人打上照面,那就不是大家吃了吗能解决的。
正思索着对策,陆迟忽地感觉袖子被人攥住,耳旁传来一道声音。
“他们抓的是我,你可以走。”
前两天何晚就曾分析过,那些黑衣男人并不知实情,更不知一号的存在。
自然也就不会为难陆迟。
顺着声音扭过头,陆迟一眼就看见女孩一脸想当然,莫名窝火。
毫无营养的试探。
他也很配合回,“那行,先把攥着我袖子的手松了。”
看出他有点生气,何晚默默松了手没吱声。
眼看着大巴车渐行渐远,陆迟眼底泛起一丝浓厚的不甘。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
可老天历来是公平的,两人能错开那些黑衣男人的蹲守,安稳回到泥家村,自然也会失去一些东西。
而放眼望去,高山田野,皆是空旷的地方,根本没有地方逃。
陆迟当机立断,带着何晚向泥家村摸索靠近。
......
泥家村的主道上格外静谧,两旁栽种着不知名的花草,偶尔传来几声鸡鸣狗叫。
乡下人门户大开是常态,一路走来只看到几个妇孺,壮年的应当出去干农活了。
两人逐渐往深处走去,一座破旧的茅草屋映入眼帘,屋外有一道鸡圈,里面站着一只睡觉的老母鸡。
因儿时曾有过一段农村生活的经历,陆迟一点不忌讳,带着何晚直接走了进去。
屋内没有亮光,昏暗的环境让人挺不适应。
“有人吗?”
半响,屋内落针可闻。
何晚自顾自找了个木凳坐下,眯起眼睛。
“附近只有这村子能歇脚,那些人也极有可能进村。”
心知她说的没错,陆迟也冷静分析起来。
“他们人太多,我应该不是对手,只能另找个地方躲着。”
那辆远去的大巴车已成定局,只能想办法拖过今天才行。
“呃,你比较聪明,能想到什么办法不?”
何晚没吱声,因那句格外熟悉的话语,牵动了内心深处里的温暖回忆。
陆迟正想再说点什么,突然眉头一皱。
从门外逐渐传来厚重的脚步声,姑且判断是一个男人。
陆迟急忙上前,隔着门缝望去,正是那些人称作的朱哥。
巧了吗这不是。
雪上加霜,那人还就不偏不倚朝茅草屋走来。
若选择此时出去,无疑会迎面撞上,大概只能进行一场1v1男人大战。
思及此,陆迟摩拳擦掌,转身就跑。
茅草屋内较为狭小,没时间犹豫,急忙拉着何晚躲进唯一的隔间。
隔间内昏暗不明,仅有一个破旧的小柜子和一张老式木床。
陆迟随意扫了眼,关上木门,立在门前屏息凝神。
情急之下,两人都没注意到,在柜子的缝隙中闪过一双稚气未脱的大眼睛。
因不知外面的情形,只依稀听到朱哥在进屋后,坐在了木凳上。
可先前何晚坐过的那张木凳,显然还残留着体温。
思绪走到这里,陆迟心口一颤。
印证着心中所想,门外的朱哥突然站了起来。
鞋子摩擦出的吱吱声,在耳中轰然炸响。
听着逐渐逼近的脚步声,陆迟深深吸口气,与何晚不约而同对视了一眼。
门外,只有朱哥一人。
只要趁其不备,是极有可能制服他的。
心知接下来的一切容不得半分差错,陆迟这次真摩拳擦掌,心提到了嗓子眼。
同样,何晚垂眸看了自己胸前一眼,狭长眸子里闪过一丝狠戾。
那里,藏着她最后一张底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