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长渊倒是不追究这个问题，继而又问道：
“她怎么会送？”
他的语气隐隐有些吃味。
黎明二十两都跟他计较许久，怎么会送小皇帝这么多东西？
“不是送，是卖。”暗卫又默默擦了把冷汗。
所谓奸商，说的就是黎明了。
哪怕对方是个三岁小孩，她也不会放过。
这些东西，全都是小皇帝把身上的宝石拆下来换的。
对于黎明来说她就是个善良的搬运工，稳赚不亏。
容长渊这才笑了笑，唇角微勾。
“也是，一向都是她的作风。”
他又翻了翻话本子，随口又问：
“她现在在何处？”
“好像离京了。”
“嗯？”
“去往的方向……”暗卫顿了顿，似乎有些为难。
容长渊终于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抬起眼眸，眼神变得有些恐怖。
“她去了哪里？”
暗卫咽了咽口水，下意识跪了下去。
“主子，她去了神山……”
话音落下，殿内的气氛突然落针可闻，杀气蔓延。
“为什么不说？”
“成钧首领说，她也许有可能……”暗卫的嗓音愈发干涩，有些说不出来。
闻中神山的山巅之上，是有包治百病的灵药。
只是。
这么多年来，无论多少人费尽心机。
哪怕是先帝想要炼丹成仙，倾尽国力，都摸不到灵药的影子。
黎明此去，或许容长渊不会答应。
可是成钧等人是见识过她的本事，残存着一丝希望，这才选择隐瞒不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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