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掌柜的你怎么来我们酒楼了?”
刘全笑容敛下去了些道:
“其他客人可以来,我刘全为何就不能来?”
那店小二被刘全的气势给镇住了,直擦着头上冒出的汗珠道:
“客官小的不是那个意思,小的是说,刘掌柜的你不在自家酒楼里吃喝,为何大老远跑到咱们醉仙楼来了。”
这他可不敢给刘全点菜,要是让钱掌柜的知道了他帮刘全点菜,一会肯定要他好看。
上次就因为店里的一位客人连续打包了三四份酸菜鱼,他们没和钱掌柜的说,后来才知道那人竟然是迎客来的人,钱广富还发了好大一通火。
并且还说,要是以后酒楼里谁敢给迎客来的人点菜,谁就不用干了卷铺盖走人。
这迎客来的伙计都不让点,更别说迎客来的掌柜的了,所以他现在只能拖着时间,祈求自家掌柜的赶紧来,要不然他这边真的不好应付了。
刘全却又喝了口茶水道:
“我听闻你们醉仙楼新出了个酸菜鱼宴,所以特此前来品尝,这有什么不对吗?”
店小二脑袋上的汗水直流,正不知道要说什么是好之时,就听通往二楼的楼梯上传来钱广富放声一笑道:
“我当是谁来楼里,原来是刘全刘掌柜的,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刘掌柜。”
周围食客听见这里有情况,纷纷眼神扫向这边,钱广富满意的看到宾客的注意全部转移到这里来。
他的地盘岂是那么好来的!他今天倒要看看刘全在这么多人面前,不守着自家酒楼却来他们这里,应该如何自处!
“这句话应当是我对你说才是,别来无恙啊,钱掌柜的。”
谁知那刘全,却丝毫不觉得周围投过来的视线有丝毫不妥,仍旧一副行得正坐的直的模样,语气意有所指地和钱广富寒暄道。
钱广富面上也笑着,但袖子里的手却攥地紧紧地。
好他个刘全,这话不是就在讽刺他的醉仙楼之前几次处于劣势,差点不敌迎客来的意思吗!
“哈哈,刘掌柜的说笑了,钱某这宾客盈门座无虚席的,能有什么事,怕不是刘掌柜的应当当心些才是吧。”
刘全听钱广富既然如此直白地嘲讽他店里的情况,顿时胡子一抽,他早就知道这个钱广富不像是能算计出这一切的人。
钱广富见刘全明显脸色变换了一番,自以为戳到了对方心中的痛处,继续接着道:
“怎么?刘掌柜酒楼里的生意结束了?要不然怎么有空来钱某这里用饭?”
不想刘全却也只是那一瞬间面色有异,不到片刻有恢复了一贯往常的一丝不苟道:
“酒楼里有刘某那不成器的儿子照料,应当还能稍微应付一二,此次前来是听闻钱掌柜的楼里出了新花样,特意来捧场来了。”
钱广富面上一笑,嘴上说道:
“能入刘掌柜的眼,是小店的荣幸。”随即又直接对站在刘全身旁的伙计道:
“你去上一份酸菜鱼来,让我们刘掌柜的好好品尝一番。”
心中却在想,这刘全脸皮还真是厚,还捧场,怕不是想来砸场子吧!
那店小二见自己终于能够走了,顿时松了一口气,赶忙跑到后厨报菜去了。
这时候刘全却笑地颇为怪异道:
“还是钱掌柜的话管用啊,我方才可是指明要点这酸菜鱼宴,可这伙计就跟听不懂似的,可钱掌柜的你一来,这伙计就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