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她不敢死,她死了,我会让温家给她陪葬!”
“温叔叔已经给她陪葬了,还不够吗?盛昀知!你害死了温家两口人,你还想怎么样?”
盛昀知的双手抓着头发,身体缓缓蹲下,缩紧。
程伽南的声音,无情地传来。
“小妍被送来的时候,只剩下一口气,在你的刺激折磨下,孩子早产,她在手术台上大出血......她流光了最后一滴血死掉!你满意了吗?对了,她用生命给你留下了一个女儿!现在女儿就在保温箱里,奄奄一息......盛昀知,你不是狠吗?你不是想让温家死绝吗?那孩子也有一半温家的血脉,你要不要把你的孩子也弄死?反正云姨说了,女孩她不要......”
“女儿......”
盛昀知空洞的眼睛像是被注入了什么力量,他摇晃着起身,踉踉跄跄地冲了出去。
新生儿科。
弱小的婴儿孤独地躺在保温箱里,浑身插满了各种管子,在盛昀知靠近的时候,婴儿奇迹般地睁开了眼睛,兀自盯着他看。
盛昀知的眼底闪过一抹罕见的柔和。
温妍小时候有一张百日照,和眼前的婴儿一模一样,这是她的女儿,他很确信。
“盛总,这是孩子和产妇的病理报告,正好您来了,温小姐的死亡证明......麻烦您签一下字。”护士小心翼翼地说道。
看到那张冰冷的死亡证明,盛昀知眼里的柔和不见了——温妍,那个说恨死他的温妍,为什么会一夜之间变成了一张纸?
“她是怎么死的?”他不信程伽南的话,一个字都不信,他必须找到新的证人。
“产妇送来的时候被撞伤,生命垂危,加上她本来就是完全性前置胎盘,一旦剧烈宫缩就会导致大出血,我们医院已经拼尽全力抢救,可是......她是肾癌晚期患者,身体太虚弱......所以......”
“你说什么?肾癌?”盛昀知双目血红,快速翻开那张病理报告,在死因的部分,赫然写着:肾癌,晚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