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挣扎了一下,想要下去,黎泽清松了手,慢慢将她放下,扶着她继续往前走,走至电梯口,金子问:“去哪里?”
黎泽清说:“你喝多了,我带你去楼上休息。”
金子眉头一皱:“我要回公寓。”
在金子的意识里,她公寓只是她住的地方而已,所以他从来不说“家”,就算喝多了,也还是说不出口。
黎泽清诱哄道:“我们先去楼上休息,明天我送你回去。”
刚说完,电梯门开了,黎泽清先一步迈进去,金子却不进反退了一步:“我要回公寓。”
电梯门准备合起了,黎泽清无奈也跟着退出了电梯,一把拉住她:“好好好,送你回公寓。”
黎泽清又伸手按了电梯,电梯门随即打开,拉着金子一起进了电梯。
电梯里,金子脚步虚浮的靠在黎泽清身上,忽然直起身说:“桑榆还在楼上呢。”
黎泽清:“索言已经送她回去了。”
说话间电梯已到了地下车库,金子乖巧的任由黎泽清拉着向汽车走去。
一上车,黎泽清就问了公寓的地址,金子详细的说到了门牌号,之后便调整了坐姿,不再说话。
到了金子的公寓楼下,金子仍旧睡着,黎泽清伸手轻轻抚了她的眼皮,金子抬手挡掉这恼人的触碰,嘤咛了一声,又换了舒服的姿势继续睡着。
黎泽清无奈的叹了口气,从金子的包里翻出钥匙,挂在食指上,又下车绕到金子那边,解了她的安全带,将她抱下车。
费力的开了门,将金子轻轻放在床上,脱了她的鞋,又将床头的被子拉开盖在身上。
回头又瞥见一旁的椅子上放着的一件衣服,淡蓝色的宽松长款T恤,应该是她是睡衣吧,黎泽清记得在枫林湾时,金子就似乎不喜欢穿睡裤,也不喜欢他为她“准备”的那些丝质睡裙,所以走的时候都没有带。
黎泽清想了想,又将她身上的束缚解了,给她换上了睡衣,金子道乖巧,任由他脱,任由他穿。只是在黎泽清起身时,像个孩子似的,抱着他的腰,轻声喃呢:“黎泽清,我好难过啊。”
黎泽清轻轻拍着她的背,试图将她圈在腰间的手扯下:“乖,你先睡下,我去个给你倒杯水。”
金子非但没松手,反而圈的更紧,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我好痛啊!”
“知道难受,下次就不用喝这么多酒了。”他的声音温柔而动听。
金子又向他怀里蹭了蹭,鼻音更重:“我以为喝醉了,就感觉不到疼痛,就不会难过了,可为什么还是这么疼痛。”
黎泽清一愣,才知他刚刚会错了意,她所谓的难过和痛,并非醉酒带来的。
腰间的衬衣一片温热潮湿。
关于她的事,他知道的很少,即使当初调查过,也并没有什么收获,而那些被抹去的经历究竟是什么?又是什么人会有这样的能力,去把一个人的经历全部抹干净,连他都查不出呢?又是出于什么原因抹掉呢?这些他都无从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