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泽清看着眼前这位面容悲痛的老人,一时无语,沉默了片刻后说:“对不起,我已经跟她没有关系了,至于钱,您也不要多想了,我给她钱是她应得的,她帮了我们公司很大的忙,所以也请您不要在为难金子,我不会再打扰她的,只希望她能安心上学。”
当黎泽清推着爷爷回到活动室时,大家都一脸紧张的看着他们。
倒是爷爷回来后,心情明显变好了,“来来来,接着下,”
黎泽清没说什么,一直沉默着。
尴尬的气氛一直持续到吃完中午饭。黎泽清接了一个电话,又跟索言悄声说了几句,二人便急匆匆的跟大家道了别回尚城了。
桑榆一直陪着金子在疗养院待到了开学才又一起返回了尚城。
……
回学校报道的第一天,金子便遇见了许久未见的张晓东。
金子刚去收拾完琴房,准备要回公寓,而黎泽清则刚从外面进来,二人在大厅内碰见,金子没什么表情的看着他,张晓东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等金子走至身后时,张晓东终于忍不住叫住了金子:“金子,疗养院的事……对不起,”金子仍旧面无表情的回了句:“都过去了。”
张晓东:“我爸的公司,也谢谢你了。”
金子没有说话便走了。
自疗养院回来后,桑榆便在一家不算大的贸易公司找了一份财务工作,来找金子的时间便少了许多。
日子过得平平淡淡,转眼间就到了五月,天气已渐渐热了起来。就在金子以为,这就是所谓的岁月静好时,一切又被打破了。
一个在平常不过的周末,金子吃了午饭后准备去疗养院看爷爷。
刚出了公寓大门口,一个三十多岁,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拦住了金子:“金小姐您好,我们董事长想见见您。”
男人伸出一只胳膊,冲着一旁停着的黑色汽车,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金子疑惑的问:“你们董事长是谁?”
男人笑了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又提高了音量说:“我们董事长在前面的咖啡厅里等您。”
不说是谁,态度却又这样强硬,金子皱了皱眉,有些不好的感觉萦绕心间。
他们口中的董事长会是谁呢?黎泽青的父亲?还是张晓东的父亲?
不管是谁的父亲,她都已经没有在跟他们纠缠了,为什么会突然找她?
金子思量了一番,还是决定不去见面,在这种不知情的情况下,她若这样贸然应对,万一哪句话说的不对,岂不是更糟。
金子这样想着,便说:“你既然不告诉我是谁要见我,那我似乎也有权利拒绝你,很抱歉,我还有事,先走了。”
男人又是微微一笑,语气却更加坚定:“您最好还是去见一见吧,我们董事长不是很有耐性,他已经等了有好一会了”。
金子准备不理面前的男人,可刚一转身,便看见身后站着两个比之更为粗犷的男人,其中一个又冲着金子伸了伸略膊,示意她上车。
看样子是非去不可了。
上了车没走多远便到了他们说的那家咖啡厅。
男人将他指引到了大厅中一个比较隐蔽的角落里。
一个年近五十的男人,鬓角的头发略微秃进去一些,眉毛浓黑而整齐,一双眼睛十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