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晖坐到君凌越的对面。开口述说之前,先轻轻叹了口气:“哎,我是从同华县县令温良那里了解到的案件始末。”
“温良是任暖诗的前夫。”
“前夫?”君凌越有些愕然:“那任暖诗是个弃妇?”
司晖点头:“正是。”
君凌越眼中有锐利锋芒一闪而逝:“那这温良便是涉案人之一了,既是涉案人,所说之话,便不可尽信。”
司晖再次点头:“王爷说的是。”
“说说看吧,那温良是怎么跟你说的。”
司晖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后,才徐徐开口道:“那任暖诗原是城北大儒任潇仪的千金。”
“任家虽然不是什么官宦世家,但也是以文传家的书香门第。”
“任潇仪十七岁便中得举人,博古通今,极富才情,曾任扶风书院学官之职。”
“任潇仪膝下无子,只有任暖诗一个女儿。”
“任潇仪对于这个女儿,想来是极宠爱的。”
君凌越:“你就说温良跟你讲的,不要加个人情感和个人猜测。”
“是,王爷。”
“任暖诗十五岁时到岐山赏花,遇到了她的前夫温良。”
“温良幼年丧父,家境贫寒。”
“温父去世后,一家人靠温良的母亲廖氏织布卖布过活,常常食不果腹,生活十分艰难。”
“温家与任家家境悬殊,原本并没有什么交集。”
“但任暖诗在岐山游玩时将温良的腿给砸断了。”
“任暖诗对此十分愧疚,给温良请了大夫后仍不放心,隔三差五的就会跑去温家,探望温良。”
“两人在这来来往往间生了情愫,私定了终身。”
“腿伤方好,温良便去任家提亲,求娶任暖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