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肖瑾辰一定是背着她研究小黄片了，不然那些奇奇怪怪的姿势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洗漱过后，沐晓莘化了个简易的淡妆，总不能顶着黑眼圈出门。
餐桌上，肖瑾辰将一杯牛奶放在沐晓莘面前，双手撑着桌面偏头打量着她。
“你化了妆？”见叶宇腾为什么要化妆！
沐晓莘点点头，伸手去拿牛奶杯。
指尖刚触到杯壁，一只手将牛奶杯推远，另一只手同时按在她头顶。
“把妆洗了，不洗不准吃东西。”
“为什么？”
“化妆品中的化学物质会影响上皮细胞的新陈代谢，加速皮肤衰老，我不想成天对着个黄脸婆。”
“睡眠不足会影响褪黑素的形成，使皮肤发黄变得粗糙。不想对着黄脸婆，你晚上别动我啊。”沐晓莘不甘示弱地瞪着肖瑾辰。
是谁折腾得她一晚不得合眼，要不是他，她能熬出两个黑眼圈吗？
“……”
很好，现在嘴皮子越来越溜了，学术名词张口就来，居然能反将他一军。
肖瑾辰点点头，选择妥协。毕竟还是性福比较重要。
沐晓莘瞪了肖瑾辰一眼，一把推开头顶的手，抢过牛奶杯自顾自地大口吃早餐。消耗太多，她是真的饿了。
吃完早餐，肖瑾辰载着沐晓莘去约定的咖啡馆。
为了不让叶宇腾知道肖瑾辰也来了，沐晓莘提早下了车，搭公交穿过两条街来到约定的咖啡馆，肖瑾辰开车跟在后面。
下了公交，远远就看见咖啡馆门口有个坐着轮椅的人。
沐晓莘走过去和颜悦色地打了声招呼，没有像以前一样横眉冷对。
对于叶宇腾，她心里有愧疚。虽然没有具体证据，但是从蓝伊的话大概猜到那场导致他残疾的车祸跟她有关系。
不止是他，还有潘莹，她救出了沐云晔，却没能一起救出她。
布罗洛基地销毁后，剩下的残局交给S国警方处理。她托沈煜明找过，可是鞭长莫及，而那些犯罪分子的消息一直被S国政府封锁着，所以潘莹到现在杳无音信。
沐晓莘深吸一口气，将过去的都从脑中挥散，专注做好眼前事。
一辈子路很长，生活本来就是在负重前行，顾虑太多永远把握不住当下时光。
“等很久了吗？”
“没有，我也刚到。”叶宇腾面带公式化的笑容，对沐晓莘礼貌而客气。
“腿恢复得怎么样？”
“还行，正在积极做复健。”叶宇腾说着转动轮椅，对沐晓莘做了一个请进的姿势。
沐晓莘没有礼让，率先进入咖啡馆。
对于一个残疾人，真正的不歧视是把他当做正常人一样对待。如果在一些不必要的方面刻意礼让，这等于在刻意提醒他身有残疾。
沐晓莘进去后，叶宇腾向周围扫视了一圈，催动轮椅跟了进去。
两人各自要了杯柠檬水后，叶宇腾从公文包中拿出一份文件翻开推到沐晓莘面前。
是份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书。
沐晓莘正要伸手去拿，叶宇腾却将协议书收回去，又递给她另一份文件。
“不急，先看看这个。”
沐晓莘眉头快速一皱，伸手拿起文件。就知道事情不会这么顺利。
大致翻了一遍，抗生素，杂交霉菌细胞什么的都不懂，就看懂了合约报酬那栏的天文数字——一千亿！
“什么意思？”沐晓莘抬头问。
“如果肖瑾辰能签了这份合约，我就给你离婚协议书。”叶宇腾并没有兜圈子，看门见山地说出了自己的意图。
“合约是你和他的事，离婚是我和你的事。”沐晓莘冷了脸色，将合约扔回桌上：“如果想签科研项目，请你直接去找他。”
纵然不懂这个项目在研究什么，这天价报酬足以说明其中必有风险。她绝不会因为自己的事将肖瑾辰引入歧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