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卉想拿起画对比，却被沐云晔抢先拿起。
嘶啦一声，画被撕为两半。
钟离卉愣住，沐晓莘也有些意外，两人不解地看着沐云晔。
沐云晔低垂着长睫，看不清眼里的情绪。在两人的注视下，动作缓慢地将画一点点撕碎，丢入垃圾桶。
“对不起，今天状态不好。”沐云晔抬起头，淡笑着对钟离卉道歉：“下次有机会重新给你画一张，可以吗？”
钟离卉傻愣愣地点头，随即笑逐颜开。虽然画撕了有些可惜，但重要的是有了相处的机会，本来画画就不是重点。
钟离卉得了沐云晔的许诺开开心心地离开。
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人，沐云晔拉着沐晓莘坐下，跟她讲下午发生的趣事。
沐晓莘看着眼前对自己说说笑笑的少年，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他刚才撕画的举动。
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当时沐云晔低着头，她并没有看到他脸上的表情，但是那缓慢撕画的动作透着种诡异而偏执的气息，让她觉得很陌生。
相似的情景在前一天也出现过，当时他问她喜不喜欢那副末日审判的油画，忘记了具体对话是什么，后来也是莫名其妙将画揉作一团。
为什么沐云晔最近总在不经意间给她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是她的错觉吗？
—
第二天，照例陪沐云晔做完各项检查后，沐晓莘背着书包来到A大生物系。
为了体现对肖瑾辰选的课程的重视，她特地准备了一个笔记本，打算认认真真学习。
哈佛的公开课，不是谁都有机会学习，一定要珍惜。
学习之前，沐晓莘将前天晚上整理好的资料给肖瑾辰。
“这是什么？”肖瑾辰接过资料。
“申请书，关于他们诬告你专利侵权的事，我愿意做污点证人。”
沐晓莘清楚，她邮箱里莫名其妙多出了几份发给那家科技公司的加密文件，一旦作证，就等于承认了自己商业间谍的身份。
可就算自己被冤枉，她也不要看着肖瑾辰的心血别人抢夺。
“傻瓜！”肖瑾辰刮刮沐晓莘的鼻梁，将她按在电脑前：“你安心学你的课程，这件事我会处理。你以为我的东西谁都能盗用的吗？”
沐晓莘拧眉斟酌半晌，决定先看看肖瑾辰怎么解决。她对他有一种蜜汁自信。只要他说可以解决，那就一定没什么问题。
肖瑾辰俯身点开课程，沐晓莘忙从书包拿出笔记本摊开端正坐好，聚精会神地等待开课。
一段片头过后，页面正中心出现这次课程的主题。
沐晓莘飞快记下题目，写完翻译成中文，脸色一僵，双颊浮上红云，登时想把笔记本拍在肖瑾辰脑门上。
课程题目——“性与性/爱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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