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肖瑾辰点头肯定，肖亦铎语气中透着几分小心翼翼问：“能让我认识一下吗？”
“不能。”肖瑾辰意有所指地看向电脑上的成绩单：“她要是知道了你有意让她挂科，估计会跟我分手。所以，我不打算让她知道我们是父子关系。”
“你是说，她是我的学生？”
肖瑾辰没有再回答，转身离开。
肖亦铎看向桌上的饭盒，将所有的对话重温了一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刚才他还奇怪儿子为什么突然关心起成绩单来，原来沐晓莘是他女朋友。
肖亦铎打开餐盒，里面菜品很丰盛。他纠结地看着电脑成绩单里的那个59，许久之后，终于还是移动光标，改成了60分。
一分之差，刚好及格，却免去了重修。
肖亦铎沉重地叹了口气开始拿起筷子吃饭。这样有悖他原则的事这辈子能且只能做这一次。
儿子已经恨了他十几年，他实在不想再让儿媳也恨自己了。
其实他早就注意到了这个女孩，她是他教学生涯中遇到的最有数学天赋的学生，老翘课，但成绩很好，每次都能在半小时之内答完卷子。他旁观过，计算再复杂的题，她心算就能得到答案。
聪明但是有些不着调，性子大大咧咧却也讨人喜欢，这是他对沐晓莘的印象。
如果她和自己的儿子在一起的话……肖亦铎想象着，竟觉得他们出奇地相配，一个静一个动，一个理智一个活泼，性格正好互补。
儿子有女朋友了，他的一大心愿了了，他还一直担心以肖瑾辰的性格会找不到合适的女孩子。
—
肖瑾辰回到办公室，就看到沐晓莘脸上盖着书躺在落地窗边的躺椅上晒太阳。
听到他回来，她啧舌感叹：“学长，你的导师到底是谁？这么高端的办公室，你鸠占鹊巢小日子过得挺惬意呀，搞得我也想傍个导师沾沾光。”
肖瑾辰心狠狠一跳，你可以考虑傍我，几个字几乎要脱口而出。
看到沐晓莘拿起旁边的咖啡杯，他走过去劈手夺下：“午后不准喝咖啡，会影响睡眠。”
“你真是像老妈子一样啰嗦。”沐晓莘翻坐起来，无视肖瑾辰青黑的脸色向他伸出手：“手机借我用一下。”
“你再说一遍，我像什么？”肖瑾辰咬牙切齿地问。灼灼的视线落在沐晓莘嫣红的唇上。
一会儿说他像当爹的，一会儿说他是老妈子，真是欠收拾，好想将那张口无遮拦的唇狠狠蹂躏一番。
“像劳伦斯，那个帅翻天的影帝。”沐晓莘一向识时务，谄媚地笑着抬抬手：“手机能借我了吗？”
肖瑾辰冷哼了一声，把手机递给沐晓莘，一口将手中的咖啡灌下。他需要压压邪火。
“你……”沐晓莘瞠目结舌地看着空空如也的咖啡杯。
“下回咖啡不要泡这么浓，黑咖啡对肠胃刺激大，以后最好喝白咖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