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花落尽笙歌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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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夕崖

这算是别人的家务事,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去吧。杀了白疏的何江南难得有些心虚地想。
白清歌像是没反应过来一样,“你说什么?我母亲死了?”她直愣愣的看着何江南,身上红衣在昏暗的室内也暗淡下来。
“是的。”何江南转移话题,“你弟弟怎么了吗?他那里受伤了?你知道他是被谁送回来的吗?还有他为何要指认南宫明是害他的人?”
白清歌被何江南这一连串的话题砸混了,下意识的回答道:“他手指断了一根,有些虚弱,其余并无大碍,我没看到他是怎么回来的,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指认南宫阁主。”她浑浑噩噩的答着,心中还在消化母亲死了这件事。
她和白疏之前的母子亲很复杂,复杂到她不知道改为母亲的死做出何种表现和表情,双目失了神采,像是毫无生机的提线木偶一样,站在原地,透窗而过的淡光映照在她背后,将她面容隐藏在阴影之中,难以辨明。
何江南心有不忍的别过头,心道最倒霉的应该是白穆,失去了一指,死了母亲,即将迎来一个视他为野种的父亲,当真是……一言难尽!
室内的空气都好似凝结了,有白清歌在,何江南也不好换掉身上的血衣。他起身走到白穆旁边,看着这个尚在昏睡中,不知外面发生了何种翻天地覆变化的白穆。
十几岁的少年生的瘦弱,闭眼垂帘的模样乖巧的不得了,任谁都不忍心伤害他,然而露在被子外的左手,食指赫然不见,取代而知的是用木头雕刻,精密零件组成手指。然而再精致,那也是个木头做的手指。
“咳!”南宫明恰在此时清醒,他缓缓睁眼,尚处于神智混沌中的他,目光依旧下意识的落在了背对着他何江南身上,被高烧熬的干涸起皮的淡色双唇微张,声音沙哑又轻,“江南……”
这一道比蚊子声没大多少的声音被何江南捕捉到了,他瞬间转过身走向南宫明,附身仔细看着对方,“怎么了?伤口还疼吗?身体哪里不舒服?”
两个人也算是共同度过生死的人了,虽然南宫明几乎全程昏迷,但何江南对他的态度好了不少。
南宫明混沉沉的脑袋渐渐清醒过来,他的极快的捕捉到何江南态度的一丝改变,眼中浮现一抹笑横,好似潭水生波。
“渴。”他虚弱地道,何江南立马给他倒了杯水,递到他面前。南宫明垂眼看了眼近在咫尺的水,五指动了动,面色又苍白一份,细软的碎发散在额前,秀逸极了,“动不了……”他小声道。
何江南便很有耐心的坐在床边,把杯子抵在他唇边,一点点喂水。春光穿透尽染的层林,笼罩在二人侧面,勾勒他们垂眸敛目的模样,一切竟和谐美好如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