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不过我不吃兔子的腿,发给你一个好了。”寒云蹲下身,笑眯眯地道。
何江南笑他,“你这是什么怪毛病。”他转回目光,垂首开始认真处理兔子。
匕首轻而易举的刺开了兔子的皮囊,再一用力往下一划,瞬时间血水涌出,粘了何江南一手的鲜血。
于是何江南眼睁睁看着被血水燃红的溪水中,缓缓浮现了一张白穆的面容,对方目光扭曲而包含恨意,直直的于他对视,唇瓣一张一合。
你为什么要杀我?
何江南双手蓦然握紧了,他死死的盯着水面,脑袋前所未有的清醒,清醒到目光都是冷的,近乎于冷漠的注视着水中那张怨恨的脸。
寒云察觉到何江南的不对劲,目光一凛,但他细看何江南,对方没有像昨晚那样不安局促,反而冷静至极,只是因为用力而泛白的骨节细微的暴露了他的内心。
“放心,我不会轻易的被幻觉迷惑了。”何江南硬生生撑着,等水中幻觉消散后,他才偏头对着寒云扬了扬嘴角,“只是幻觉而已,第一次第二次被吓到就算了,第三次就别想了。再一再二不再三嘛。”他说完,动作利落的把野兔处理了,内脏和皮毛撇弃在地上,剩下的揉洗干净了,寻了宽大的叶子,也一并洗了,然后裹住野兔肉。
何江南站起身,甩了甩匕首,若无其事地对寒云道:“那根手指,还在马车上是不是?等我们吃完东西再给白清歌看吧,以免影响大家的食欲。”
寒云嘴角抽了一下,听了对方这番话,他是真的琢磨不定何江南到底心里是如何想的,但见他姿态从容的一手捧了裹着野兔肉的叶子,一手抱着枯枝向着马车的方向二而去,便也弯腰抱起了枯枝跟上去。
架起火堆,生了火,何江南的把野兔用匕首一分为二串在树枝上,用路上随手摘的果子挤压了汁水淋在上面,用火一烤,野兔肉上瞬间卷起一层金脆的焦黄,加之野果清香混合着肉味蔓延。
连早已用完饭的白清歌目光都忍不住飘了过来,坐在车辕上的沈离开口,嗓音沙哑难听,“既然有烤肉,怎么能没有酒呢?”说着,扬手朝着寒云的方向抛了东西过来,寒余眼疾手快的接住了,是一个不的水晶瓶子,打开上面的木塞,轻轻一嗅,清香扑鼻,回味无穷,果然是好酒。
寒云眉梢蔓延上喜色,“你昨晚还说买给我的是最后一坛酒了,怎么今日又从哪里找来了这么一笑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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