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眼都没抬，转着轮椅要从旁边走。
中间的女子忽而挪步，挡住她的去路。
女子皮肤白皙，脖颈修长，穿了一身玫红色长裙，头上别着一枚玉兰花状的粉色步摇，不似别的女子梳利索的发髻，而是一头青丝披在肩上，发间还别着几串反光的珠链，格外夺目。
“你叫秦淮？”女子双手叉腰，柳眉紧蹙，拿鼻孔看人。
秦淮看她一眼，眼神冷漠，没说话。
女子脸上怒气更甚，眼神在秦淮脸上打量一圈，忽而变了笑脸。
“长得倒还不错。”女子上前两步，一脚踩住轮椅的轮子，“这样吧，你陪本小姐用个午膳，本小姐就放过你！”
“鲍二小姐可看过自己的作业？”秦淮忽然开口，冷冷的语气吓了鲍婉儿一跳。
“什么？”鲍婉儿没懂。
“鲍小姐的字连狗都不如，你有吃午膳的功夫，不如回去多练练字，免得以后看鲍家的账本，会被误认为碧芳园竟然养了条狗记账。”
鲍婉儿是碧芳园掌柜的小女儿，掌上明珠一般，送到书院来指望她学得知礼得体，以后好接手碧芳园，这是书院里人尽皆知的事儿。
“你敢骂我是狗！”
鲍婉儿竖起眉毛，纤纤玉指冲着秦淮的脑门，气得直抖。
“鲍姐姐，他说你狗都不如！”旁边的女子贴心道。
鲍婉儿狠狠挖了她一眼，“就你有嘴！”
“秦淮是吧，本小姐夸你长得好你就真当自己是碟子菜了？你就没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右脸的疤有多吓人，鬼一样！”
“还是个半残废，不过是给齐先生做学徒，就以为自己也是书院先生，敢跟我大呼小叫！”
鲍婉儿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同伴：“去，找两盆热水来，本小姐要好好给他洗把脸，让他认清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