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轻叹一声,自知劝也没用,便放弃了。
“靖州城外匪患严重,看情况很快就能波及到城内,我们的人已经照您安排混到其中,您准备何时动手?”阿四轻声问道。
“不着急,他们还得一个月后才能进城,到时自有我们发挥的时候。”秦淮顿了一顿,忽然看向阿四,问道:“定国公家的二公子呢,他可到达靖州?”
阿四闻言,顿悟般点头,“您说的是宋逸吧,他昨日刚到靖州,说是准备出任靖州军副指挥使。属下本来想等消息确定后再来报,没想到又被主子先知道了。”
他早就习惯了,从主子小的时候,就经常会未卜先知一些事,起初他还不信,后来次数多了也就见怪不怪。
“好,你安排个人,好生给我们的宋大公子讲讲靖州城好吃的好玩的,可千万别让他上任期间无聊了。”秦淮轻笑着捞起鱼头,亲昵的用指尖揉了揉它的脑壳。
鱼头舒服的闭眼,传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下次来再带点小鱼干。”秦淮忽然道。
隔天,秦淮少见得赖在床上没起,因为有轮椅后他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云念也没管,做了两食盒的双皮奶,搭着顺路的牛车,去往城里。
路上,鱼头喵呜喵呜地报告情况。
“我瞧他除了残疾毁容以外,身体好的很,喝药做什么?”云念小声说道。
鱼头摇了摇毛茸茸的圆脑袋。
“罢了,我只管完成我的任务,他那些大业,我才不管呢。”云念抿了抿小嘴,嘟囔着说道。
经过鱼头的几次侦查,她越发确定,秦淮的身份不可能只是农户,他要办的事,也绝不是她一个被遗弃的尚书千金能插手的。
眼下她只希望秦淮能慢点查到她的身份,好歹让她在秦淮面前混个脸熟,到时身份被戳破,也能仗着一点点的交情饶她一命。
“姑娘,荟珍楼到了。”赶车的老伯一声拉回云念的思绪。
云念下车,看了看门庭若市的大酒楼,三两步跑上描金的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