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竟然愿意帮他们打开灵真幻境。”白娘子过来讽刺龙二。
龙二看了白娘子一眼，淡淡地说：“我若不打开，你不是要帮他们打开吗？你明明知道灵真幻境里是什么，却偏偏还要帮他们。你安得什么心，别以为我不知道。”
白娘子看到周围没人，索性也不装了，她笑着说：“知道又如何。你能改变我吗？瑾璃，别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我们不同，我从小便有很多东西想得到却得不到。你不一样，你天生就能得到一切你想要的。我们从不是公平的。你理解不了我，也别想着我能理解你。瑾璃，我们……一同收拾了他们，好吗？”
“我凭什么要跟你一起？我跟你之间还有一笔账没好好算。”龙二的眼眸中敛着怒意，她现在不杀白娘子，并不是不勾恨。而是当年她承诺过会饶白娘子一命。白娘子自己是忘了，可是她记得。她对自己说过的话都有记忆。
“原来你还在恨我。既然那么恨我，不如……现在就杀了我吧。我啊，不会怪你的。反正我怎么都杀不了你。我们之间原本就力量有差距啊。”白娘子看着龙二。
龙二扣住白娘子的下巴，冷声道：“白娘子，你忘了的事我没忘。当初在雪岭时，你说让我以后饶你一次。无论你做错了什么，都然我饶你一次。我答应过你的事，我不会忘。而你呢，你却从来不在意我说过的吧。其实你比我想象中的聪明。你懂的自己需要什么，你了解自己的一切。”
白娘子一愣，当年在雪岭，龙二的年龄还小，她那样说不过是试探龙二，她当时并不觉得龙二能渡过三次天劫。可是她的随口一句试探，龙二却当真，并且真会饶过她一次，这让白娘子很意外，甚至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此刻的心情。
“瑾璃，何必装呢。你……你早就可以杀我很多次。你现在就是在我面前假装慈悲。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收买我。让我帮你说好话。没想到你这个神龙也卑鄙。真有趣，卑鄙的神龙。”白娘子故意说着，她不愿相信龙二会真有那么好心放自己一次。
其实她早就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她这样的人，死了一次又一次，很正常。她如果是龙二，她一定会把自己弄死。可是眼前的女人竟然说不会杀她。她怎么可能相信这些？
“你以为你是谁，我收买你？我从不在乎那些人如何看我。我之前没对你动手，是感念你当年对我的照顾。我们龙家的人恩怨分明，你对我的好，我会还清了才收债。”龙二看着白娘子。
白娘子听到这些，却突然大笑起来，“龙瑾璃，你是不是傻……我当初对你的好全是有目的的，我对你们龙家的好也都是假的。你却为了这些虚假的东西没杀我。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傻子。”
笑着笑着，白娘子却转过了身。她眼角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带眼泪。瑾璃是个傻子，他同样也是个傻子啊。她不是在自欺欺人吗？
其实，一开始她对龙家还有龙二是真心的。甚至当时在海上宫殿她也是有真心在的。只是欲望占据了一切时，她就迷失了，一步错便步步错，很多事是越走越远的。慢慢的她的心也彻底被迷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