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贪的客僮,能留下来……谁的?”
刘正嘴角一抽。
“益德叔……”
知道自己错了话,她手足无措地捂着嘴巴,听着刘正笑着不碍事,这才松了一口气,乖巧地回去跪坐下,拿了一粒蜜饯含在嘴里,听着两人话。
“能留下来杀蛾贼,还算有些忠义之心。我准备回头留下他们,听云长,他们也有些武艺?”
刘正也不客气,拿了一颗蜜饯含在嘴里。
“是有一些,比之子度也不差多少。只是为兄以为,还是不要留了。”
卢节迟疑了一下,摇头道:“终究与张忠有主顾之情,往后若张忠拿钱贿赂,便有可能成了细作。”
他咬着糕点笑了笑,随后望向刘正床边已经叠了六七卷的竹简,好奇道:“此事倒也不急,还能再议。这几日见你给白他们故事,也不像是在忙正业的样子,未曾想已经写了有些东西了。可否让为兄看看到底是什么?我听甘大哥,你像是在琢磨太平道的事情?”
“哦,起来,还真有一件……”
门外突然一阵车轱辘声疾驰,有人大喊道:“诸位壮士,张初张品济是不是在此处?!”
“正是。”
公孙越的声音传了进来,马车上还有人痛哭:“伯朗叔父!你挺住,我们到了!我们到了!”
“在哪里?!”
“就前面!那边!”
“驾!”
马车一阵疾奔,卢节探头看了一眼。
关羽公孙越走到门口望了进来,刘正有些好奇地望着窗口方向:“云长,你们去看看怎么回事。”
“我也去。那赶车的身穿襜褕,许是同道中人。”
卢节站了起来,急忙迎了上去。
白攥紧了头巾,有些畏畏缩缩地望了出去,就见一道人影冲进来蒙住她的眼睛:“丫头看什么。阿翁去看看。你留在这里别动。啧,这一路血的,也不知道会不会死。”
方翁呵斥一声,随后看着随着马车一路奔驰滴落在地的血迹,眉头紧皱地赶了上去。
甘始刚刚和方翁正在聊,这时也走了过来,拍了拍有些受惊的白的脑袋,见刘正表情有些担忧,笑道:“我去帮他们把真正的神医叫过来。这两听人,也知道在涅阳哪个位置。”
刘正听着那句“真正的神医”表情一滞,见甘始出门,喊道:“甘大哥,这边可不太平,心些。”
“放心!”
门外响起甘始与张飞喊话交流的声音,紧跟着几匹马的马蹄声逐渐远去。
白瞥了眼门外泥路上的血迹,表情多有胆怯,刘正喊道:“别看了……跟我,你是不是怕中元节?”
白突然扭头,迟疑了一下,蜷缩着身子,目光刷地红了:“先生……虎他们我是鬼……中元节就会有人来拉我走……我爹娘也是被我克死的。先生,好几次,几次……品济爷爷救不回病人,他们也怪我克死的,这次不定也……可真的不是白啊……”
“往后和我学武,学东西。”
看着丫头目光通红含泪,的身躯颤栗发抖,刘正心中一沉,尽量柔和地笑道:“往后让你成神。”
白擦着眼泪,用力点头,随后又摇头,“先生的那些话白有些懂了……白不信鬼神了,信先生。”
……
另一边,名叫荀攸的年轻人驾着马车一路横冲直撞,冲到尽头,跳下马车,朝着听到响动出来的张初拱手九十度大礼,随后觉得还不够,急忙跪下叩首,声音发颤地大喊道:“请神医救我叔父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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