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睿率先点了点头,随意吧啦两口就起身告辞,着急的模样,似乎是困极了,暗枫和暗烨吃的久一些,但终日奔波劳累的他们,也着实没太多心思细品美味,感觉自己腹中不再饥饿,也就起身离开,房内仅剩殷缌和凤九离二人。
“你不困?”殷缌淡然问道。
凤九离冷眼瞧了一下她,很快又收回目光,看着桌上自己杯中烈酒,随后一口饮下,神色变得有着低落。
殷缌也不急,自己满上一杯,也是一口饮下。
“你早知我会上山求你!”此句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是。”殷缌不做辩解,反而自信斐然,“且,我也必会同你下山。”
凤九离虽然早有准备,但听到殷缌亲口承认,她放在酒杯上的手还是徒然一紧。
这种被人戏耍的感觉,让她很不好,那半年,她倾尽心力请他下山,他却像耍猴一样,耍着她玩。
“我母帝的死可否与你有关?”
凤九离语中染上寒霜,好不渗人,殷缌却是淡然一笑,悠哉悠哉的喝着杯中酒水,“殿下,你这个人就是这样,比谁都聪明,却始终逃避现实,还喜欢自己骗自己,这样活着,不累么?”
凤九离瞳孔骤缩,一手捏碎酒杯,喝了一声:“放肆!”
她声大如雷,以此掩饰着自己的心虚,哪怕她心里清楚,害死她母帝的人不是殷缌,更不是那贵太君,而极有可能是她叫了十多年的父后,但被人直戳软肋,是人都会恼羞成怒。
殷缌也不惧,反倒轻轻一笑,慢慢起身走到凤九离身后,低头,伸手把玩着她的头发,“演戏,我也很累,不如我摊明了跟你说,你再考虑是跟我合作,还是我带着你的人头去向蓝戚若请罪。”
凤九离一道红芒闪过,低嗔一声,“似乎你知道的比我想象的要多。”
殷缌缓缓在她身侧坐下,“我曾经乃是蓝戚若坐下五大神使之一的长生神使,对于你的事,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你便是魔神转世之人,蓝戚若口中的祸世之灾。”
凤九离眉心一皱,祸世之灾,蓝戚若还真是看的起她。
殷缌接着道:“我之前之所以诸多隐瞒,只是不敢确定,可如今你已经融合神魄,吸收了神体本源,如此一来你的气息便再也无法隐藏。”
见凤九离不语,殷缌继续道:“我已经判离了神殿,我需要你的帮助,而你,同样也需要我的帮助,我能利用长生镜,压制你的气息,直到你强大到足可以对抗蓝戚若的地步,我所需要的报酬,唯有重建凰国,给我和我的子民自由和安稳。”
这个条件似乎很诱人,凤九离抬头认真打量着殷缌,判定这些话的可信度。
一息后,凤九离道:“据我所知,人未过琢心,不可能活过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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