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摸溜进王府,进了离轩,正准备换下这一身湿衣,门却开了。
“殿……殿……殿下……”
来人正是衍心,她见殿下一身男子装扮,浑身还湿透了,显然刚出去过,而殿下今日下午被送进王府时还重伤昏迷,不知生死。
凤九离本是一惊,瞧是衍心,嘴脸浮现她许久不曾露出过的招牌式邪神一般的微笑,仿佛没看到衍心似得继续换衣。
衍心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却不敢多发一言,今日丝竹提点过她,在殿下手下当差,做错事,等着发落就好,求饶告罪都只会死的更快。
殿下会如何处置她,灭口?
凤九离换好衣衫,将头发解了下来披散在背上,坐在桌前,倒了杯茶。
“为何不求饶。”凤九离道。
“奴婢自知死罪,不敢求饶。”衍心全身伏在地上,卑微至极。
凤九离略带赏识的看了一眼衍心,指尖轻扣桌面,那轻微的咚咚声似敲进衍心心里,让她本就惶恐的心七上八下。
许久,凤九离突然道:“据说你进府是王悦举荐的?”
“是。”衍心答完,见殿下许久不言,微抬头瞧了一眼,见殿下面色不悦,心中咯噔一下,低下头去,心中更是忐忑。
“无话可说了?”凤九离道。
“殿下,您心如明镜,奴婢无话可说,但奴婢出身寒门,孑然一身,只想求一条出路,求殿下指一条明路。”衍心说完反倒跪直了身子。
“哦?孑然一身?那关在东郊鹿苑的公子,想必衍心是不认识吧。”凤九离轻笑一声道。
这衍心也并非王府新进的奴才,衍心这个名字,早已经出现在暗羽给她的那份王府探子的名单中,而衍心的上家正是王悦,而王悦的上家,不言而喻,正是当今的太后,她的父亲。
她今日之所以有意将衍心留在身边服侍,一是因为衍心手巧心细,二则是希望让她父后安心,父女不说回到之前,好歹也打消父亲的顾虑,可如今,衍心却知道的太多,要么死,要么为她所用,别无选择。
衍心颓然失力,跌坐在地上,凤九离嘴角微勾,又道:“三年前,渍水太守李国良因贪没赈灾物资被治罪,李国良被处死,李家尽数流放,独有一子一女在逃,你说孤说的对么?李衍心!”
衍心跪在地上,眼泪夺眶而出,看着那个披散长发却仍旧高贵不减的女子,猛然一头磕在地上,“求殿下救救奴婢的哥哥,奴婢愿做牛做马,来偿还殿下的恩惠。”
凤九离轻笑出声,拿着茶杯,走到软塌上斜躺着,腿微弯曲,撑起手腕,手中摇晃着茶杯,另一手撑着自己的头,一副惬意潇洒,邪肆妩媚的模样,“孤为何要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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