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黄色的影子自黑衣人倒地的那一瞬间从天而降,看到曲挽歌的时候也讶异了下。
“挽歌?”
“凌恒?”
两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这怎么回事?”曲挽歌望着一楼二楼已经一片狼藉的龙凤客栈,还有周遭地因着慌乱四处逃窜的客人,颦眉问道。
“我也不知道。”凌恒摇摇头,嗤笑道,“今早起来我就发现客栈里面好像气息不对劲,所以命清风令守着,果然将他们引了出来。”
曲挽歌陷入沉思,这么说,这群人是冲着凌恒来的?
可是在东湘,凌恒可是贵客,座上宾,哪个不长眼的要来暗杀他?
“你受伤了。”曲挽歌视线撇转,定在凌恒左臂还在冒出殷虹血液的刀伤上。
凌恒左臂收了收,随意地瞥了眼那伤口,笑道,“无妨,小伤而已,说起来本宫还要谢你替我拦住了这群黑衣人。”
说着,他妖孽俊美的眉目间染上一丝威严,那是久居高位者才会散发出的一种气息。
恰时,清风令数名暗卫也从二楼落下,来到凌恒身边。
“殿下,您没事吧?”清风急急地道。
“本宫无事。”凌恒冷冷地扫了一眼倒地的黑衣人,“全部抓起来,找个地方安置了,过后本宫亲自去拷问。”
“是。”
清风答应一声,后头的清风令立即着手去绑倒地的黑衣人。
“原来是陵安的太子。”这时候,一直不开口的泞安忽然绽开一抹笑。
“你......”凌恒这才注意到曲挽歌身旁的少年,有些询问地看了曲挽歌一眼。
“泞家的二公子泞安。”曲挽歌解释道。
凌恒了然,对着泞安一礼,勾唇道,“泞二公子,本宫早有耳闻。”
“陵安太子大名鼎鼎,本公子仰慕很久了。”泞安低笑道。
曲挽歌嘴角一抽,仰慕?仰慕个鬼!那日碧水湖泛舟,凌恒可是也在,他还不是照样翻水整蛊人?
“你可知道这群要刺杀你的人究竟是何来历?”曲挽歌开口问道。
她总觉得今日龙凤客栈这场刺杀针对凌恒实在是有些蹊跷。
凌恒嘴角那抹笑顿了顿,道,“本宫哪里知道这群人的来历?这可是在东湘,若是在陵安,本宫一手遮天自然是知道的。”
泞安嗤嗤一笑,“只怕陵安太子不是不知,而是不想说。”
凌恒眸光有一丝阴沉一闪而逝,笑道,“本宫是当真不知。”
泞安还欲再开口,旁边的曲挽歌便朝凌恒挑了挑眉,“知不知的左右人已经在你手中,你想怎么处理是你的事情,我都不多管了。”
凌恒俊颜上的笑容更加浓郁了些。
泞安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凌恒先前脸上的那些笑意不过是随便敷衍打发的假笑,如今脸上的恐怕才是真的。
他眯了眯眼睛。
“龙凤客栈这么大的残局,我可不想收拾,就留给陵安太子来吧。”曲挽歌耸了耸肩膀,拉着泞安的袖袍朝外走去,边走边道,“反正你财大气粗。”
凌恒失笑。
“喂,女人,你拽我干嘛?!”一直到被曲挽歌拽进一条小巷子里,泞安终于忍不住发作了。
曲挽歌面容冷静地松开了手,淡淡地道,“那是人家陵安的事儿,你瞎操个什么心?”
泞安撇撇嘴,哼了一声不说话。
他总不能说他就是看不过凌恒一副高高在上,趁着他哥不在东湘,趁着空隙钻他哥墙角的样子吧?
“我不管,反正那凌恒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我劝你离她远点。”
曲挽歌顿时被气笑了,“你上来就挖人家陵安太子的痛处,哪里看得出他好坏,我看就是你脾气大。”
“我脾气大?”泞安指了指自己,瞪大了双眼。
他还脾气大?这要是换成哥在这里,看见你帮别的男人出头,才是真脾气大好不好!
“你们的事情我不管了,你自己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泞安气的甩了甩手,背着手径自走了。
曲挽歌刚想问他又要去哪里,不过转念想想他跟秦陌一同修习那泞家功法,行踪时时刻刻都被秦陌亲自监视着,那还要她担心个什么劲儿?
况且泞安左右不过是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子,玩心大罢了。
估计这两日是都在花粉楼看娇娇呢。
想到这里,曲挽歌悠悠地叹了口气,脚尖轻轻在地上一点,飞檐走壁地往着裕安王府的方向过去。
裕安王府镇府的天罗地网阵眼被触发,起了一丝的动静,几个暗卫从墙角显现出来,眼见是曲挽歌回了府,恭敬地行了个礼又隐退了下去。
“王妃你可回来了。”日星辰三大暗卫和紫鸢,华铮,漠宇三人站成一排在曲挽歌的房门外,似乎是刻意在等着她。
“何事?”曲挽歌挑了挑眉。
“倒是没有什么大事儿,只是王妃去了这么久,属下又听说龙凤客栈出了刺客,就替王妃揪了把汗。”隐辰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
龙凤客栈的消息?星卫这么清楚?就她这一来一回龙凤客栈一两个时辰左右叫久?
曲挽歌微微一笑,笑的温婉动人,她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认真仔细地打量了三名星卫一眼,“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该和我解释一下?”
三大星卫齐齐震了震身子,求助似地看向旁边的暗卫。
另外三大暗卫好歹是曲挽歌身边的贴身之人,他们求情多少管用些。
谁知那三大暗卫皆是轻咳一声,径自退了下去。
“没义气!”隐日用力地蹬了下地面。
日星辰三个星卫见曲挽歌脸上的笑愈发森然,冷不丁地打了个冷颤。
“行了。”曲挽歌挥了挥手,“我早就知道龙凤客栈那地方跟秦陌有关系。”
当日她的暗毒就是在龙凤客栈的雅间解除的,要说跟秦陌没关系,龙凤客栈里这么隐密的一间密室又哪里会轻易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