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泠没有回应的情况下,皇后得了皇上的授意,也只是偶尔拿几张外面的诗词递给苏泠,算是哄她开心。
女人嘛,其实多少有点虚荣心,被人如此夸颂和爱慕,多少可以满足一下。
不过,皇后严格控制舆论,根本不允许宫内任何人做红娘,任何想要帮宫外传递信件的,一律杖毙。
“陆解元,这样真的行吗?”一个老板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内心有了拔腿就跑的冲动。
“当然可以,你只要照着做就好。”陆荣瞥了一眼这位老板,心里不屑冷哼,胆小如鼠,要不是他人手不够,他也不会让这个人帮自己做事。
女人,又是皇宫里没有见过多少男人的女人,其实好哄的很。只要再制造一些偶遇和巧合,这位公主他要定了。
“那可是皇家公主,还是嫡出……”老板越说越小声。这件事稍微透露出来,他们家就完了。
向公主表达爱慕不算是什么,要是涉及公主的名誉,那绝对有无数的保皇党愿意对他们下手,然后将证据送到朝堂上,换得皇帝的青睐。
“那又怎么样?你去做便好,你不要忘了,你的账单可干净不到哪里去。”陆荣冷哼一声。要是这人不去做,不用皇帝,他都可以捏死对方。
要不是嫡出公主还极为受宠,陆荣怎么能够看上?自诩为主角的他虽然处处留情,可也想着迎娶一些身份尊贵的女人,光是一些所谓妓子,玩玩也就罢了,他自然不会将对方娶为正妻。
老板深吸一口气,恭声道,“我定当全力以赴。”
隔日,外界传出了新的流言,说当日在郊外偶遇时,陆解元陆荣的马车坏了,所以怡宁公主邀请对方上车。
众人顿时哗然,上了一辆马车,天知道发生了些什么!
陆荣站出来和那些粗鄙的武夫辩解道,当时自己坐在了外围,绝对没有发生任何唐突公主的事情,公主身份高贵,女子的名誉不容轻失,也不是他们应当讨论的。
这一番话赢得了不少女子的赞同,也是在这个时候,陆荣没有再写诗了,似乎愿意为了怡宁公主的名声就此沉默下来。
宫内,皇帝知道了这个流言,只是冷哼一声,对着下面的人道,“去查,看其中有没有人作祟。”
如果有,那也不用活了。
皇后那里也收到了不少命妇递过来的牌子,她干脆一起接见了,“怡宁公主年纪正好,身份尊贵,我和陛下也在为她挑选夫婿,最近看了好几家的公子。”
这话也就是说,皇后更希望的是世家公子,一个普通的穷小子,想要迎娶嫡出公主?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苏泠的宫内,绯萝简直气坏了,“这都是什么人,竟敢扯到公主头上。当日我们不过是看他出门在外行走不便,托一个侍卫带他一程,如今却成了公主邀请。”
没错,原主其实也极为高冷,在见到陆荣似乎有些需要帮助,干脆随便指了一个侍卫,从头到尾都没见对方一面,派出身边的一个侍女已经算是极为礼貌了。
两人真要说起来,就是路上风吹开了帘幕,原主的脸有一瞬间露了出来,不过街上人太多了,原主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还有一个陆荣。
要不是后期那些诗词一直传入宫门,原主早就忘记了这件事情。
苏泠叹了一口气,当初去见陆荣的,似乎是浅碧。
“浅碧,当日那些诗词,你可拿去烧了?”苏泠揉了揉眉心,低声问道。
浅碧脸色煞白,顿时跪到地上,额头触地,“奴,奴看这些内容极为珍贵,所以……”
看来是没有。
苏泠坐起身,绯萝顿时靠过来,扶住了苏泠。苏泠道,“找个人过来顶替了浅碧的位置吧,你去让人搜浅碧的东西,把那几张诗词找出来,烧了吧。”
事实上,在原剧情中,要不是浅碧多事,违背了命令,还将这些诗词小心放置,最后让皇帝撞见了,皇帝也不会心血来潮给苏泠赐婚。
要不是以为爱女喜欢,他哪里会多么在意一个才子?天底下的才子多的是,愿意为皇帝卖命的永远都不缺。
至于浅碧。苏泠淡淡道,“你去别的宫殿做事吧,我这里就不收了。”
虽然对方和原主似乎相处还算不错,苏泠也不敢要了。敢随便替主子做决定,也不知道对方哪来的胆量。没有直接打杀,已经是最大的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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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所谓的舆论在苏泠不接招之后,都化成了虚无。外面的人在谈论过一波之后,又转移了注意力。
哪一家的寡妇找了新欢,哪一家多了几个外室子,还有哪一家的女儿与某个书生私定终身然后私奔了……
每天的八卦多着呢,那位老板也不敢动作太大,就怕被人发现,所以这些风波悄无声息的过去了。
陆荣倒是想继续出手,但他见暗地里有人在打压和查探,又悄无声息缩了起来,最多偶尔写一写诗供人传唱,再就是在皇宫附近走一走,扮演一个痴情公子的形象。
不过,在连续遭到了周围侍卫的驱逐和查探后,陆荣不得不放弃了这个想法。反正春闱要开始了,他先去准备考试也不错,这位公主应该对他有了足够深刻的印象了。
何止是苏泠,就连皇帝也对他的名字有了印象。
之前苏泠向皇帝进言,皇宫是重地,虽说允许本朝的百姓走近,但绝不允许对方长时间逗留,以免造成误会。
何况,北地未平,匈奴扰边,万一有其他地方的探子混入其中想要谋害皇帝怎么办?
苏泠说的很有道理,皇帝也听从了,他大手一挥,加强了附近的警戒,还要求侍卫收集一下有哪些人长期在对方逗留,说不定对方就是奸细。
如今,陆荣也登上了嫌疑人榜单。